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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牧正和任铭入睡,壶的小屋里,灯火明亮。
屋中燃着柴火,将四周烤得暖和,壶端详矮榻上的姒昊,见他双唇干裂,便就拿水帮他擦唇。
伤者虽然不曾清醒过来,但壶觉得他在逐渐好转,证据之一,便是他脸上薄薄的汗水。
壶将柴火弄小,把盖在姒昊身上的双重羊羔皮拿走一层。
壶想,也许他明天能醒来,他这人的命真硬呀。
为姒昊疗伤,壶自然发现他腹部有一处箭伤,伤痕还比较新,已经愈合。
这少年,身为洛姒族,必然要被遭晋夷追杀,真是命运多舛。
希望他能扛过上一次的重伤,这次应该也能。
深夜的营地寂静地只有几只耗子的吱吱声,它们在屋外打架。
壶把一张席子铺地上,他就躺在矮榻旁,方便夜里照顾姒昊。
凌晨,壶从睡梦中醒来,屋中的柴火已经快熄灭,他正急着要去将火升起,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壶回头,看向矮榻,朝它投去一眼,壶仿佛看见了什么惊讶的事物,把眼瞪得老大。
矮榻上的姒昊,睁着双眼睛,他的眼珠转动,正看着壶,他的眸子清明、黑亮。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鱼酥在赶来的路上了
第34章三赴角山
天未亮,牧正和任铭赶往壶的小屋,他们得到壶派出的一个小兵通报,欣喜若狂。
进入屋中,果然见姒昊躺在木榻上,人已清醒过来。
姒昊脸带病容,眼睑低垂,虚弱疲乏,他见牧正来到榻边,对他轻轻颔首,那大概是一个谢意吧。
刚醒来时,壶就已告知姒昊,他是被牧正搭救,送往角山营地。
他昏迷两天,牧正和营地事官任铭天天来探看。
此时的姒昊,清楚自己身处何方,与及猜测到牧正身旁那男子是谁。
“吉蒿,是我失职,让你受苦了。”
牧正蹲在矮榻旁,他言语沉重。
醒来后的姒昊,病恹恹,无力将眼睛睁开,整个人虚弱至极,看得牧正心里也挺难过。
姒昊的头微微一偏,像似在摇头,他没有说话,仿佛连翕动双唇的力气都没有。
“他大量失血,又两天未进食,这才醒来,让他先歇歇。”
在壶看来,姒昊能醒来,已经颇令人吃惊。
他现下病弱,牧正和任铭就是有事要问他,也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