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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则一脸坦然地躺了回去,大约是刚报了仇心情愉快,连带着苍白的唇色都好了许多。
到第二天早上,体力也恢复了大半,虽然还是有些低烧,好在并不影响正常活动。
昨天他头晕得厉害,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才强撑完三门科目。
今天状态好了不少,至少头不那么晕了,同时对周遭的一切也恢复了感知。
比如他发现某个迟到专业户居然提前进了教室。
人进门的时候他还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黑板顶上的时钟。
居然提前了13分钟……
虞白收回视线,翻了页习题册,却迟迟不再下笔。
这头元潇把书包塞进桌肚,见虞白正奋笔疾书写着什么,又见他虽然脸色不太好,但坐姿端正,松了口气。
心想还好进来之前在门口纠结了半分钟,现在看来,不主动和虞白打招呼是对的。
看人家忙的,你跟他打招呼人家都不一定听得见,听见了估计也得愣住。
只不过庆幸归庆幸,接下来的两场考试,他依然忍不住老往门口的方向瞅,大概是瞅的次数多了,偶尔还会和突然回头的陈辛杨碰上视线,然后莫名其妙被人瞪一眼。
元潇:“……”
这人大概是听懂了他昨晚的阴阳怪气,没再做什么小动作。
当然,也可能是动作更谨慎隐秘了,总之元潇没有发现。
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个东西给吸走了。
最后一门理综开考之前,教室前端的吊扇突然停止了运作,经过同学们一系列捣鼓验证,这把工龄五年的吊扇的工作生涯彻底宣告结束。
这个城市的九月还是很热,初秋的风依然灼烫。
班里有同学耐不住这种热,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玻璃窗。
虞白就坐在门边,身旁就是一扇直连到第三排的窗户。
和班里大部分同学一样,他也热得脱下了校服外套,把衣服塞进了桌肚里。
彼时元潇正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望着大门的方向发呆,猝不及防在他撩起衣摆的瞬间瞥见了一寸腰间的白。
阳光通过玻璃窗折射在纯白色课桌上,一半被切割成几何光晕,一半定格在男生皙白的脖颈和肩侧。
像是被针尖刺痛了皮肤,元潇倏然收回了目光。
九月的风吹不开少年耳廓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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