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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猝不及防赤裸相见,虞白愣了好几秒。
丁以然只说这人喝醉了有洁癖,但没说有暴露癖啊?!
元潇本人倒是无痛无痒,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湿漉的头发,找吹风机去了。
其实这种情况在男生宿舍不算少见,大家都是青春期,又是暑气难消的夏末,内心难免燥热,只不过,一般人好歹还有羞耻心,知道穿条内裤。
虞白机械地抓着换洗衣裤进了浴室,扑面而来的热气和柠檬香打得他措手不及。
这一晚,光是宿舍熄灯前,元潇就洗了三次澡,每次都是光膀子进去,光膀子出来,下半身依然大喇喇敞着,像是只要分量够足,就不怕被人看。
然而熄灯后他就顾不上了。
宿舍里太黑,平常有虞白的台灯亮着,他勉强能捱过恐惧,但今晚虞白洗完澡没多久头就开始疼,台灯也忘了充电,整个房间一片黑沉沉,他再洁癖,也不敢再动。
酒精这东西确实有好有坏,它既醉人,也害人,比如这晚的元潇。
换做平时,他必定说什么也不会在虞白面前露怯,尽管过程很痛苦。
但脑子不好使后,什么面子里子都比不上对黑暗的恐惧,他在一片漆黑里也就强撑了十来分钟吧,就摸索着爬进了对面的被窝。
宿舍的铁架床宽度有限,躺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生更是显得逼仄。
虞白却没有出声赶人。
他身体素质太差,一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吹风,尽管回来就洗了热水澡,但还是有点轻微着凉。
他的鼻子不通气,对外界的感知更是慢得几乎没有反应。
元潇侧躺在虞白的床上,感受到身旁传来的人体温度,心里的恐惧才缓和许多,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被陌生的闹铃吵醒,他迷迷糊糊睁眼,正想把那首大悲咒给关掉,结果下一秒就一个激灵给吓清醒了。
他和虞白睡在一张床上,他居然什么都没穿?!
连条内裤都没穿!
操啊——
好在他关键时刻竟能保持最后一丝理智,虽然无比震惊,但他一动没动,只有眼珠子怔怔地瞪着他搭在虞白胯下的那只手。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只手还算老实,除了搁的位置有些尴尬外,和某个东西之间还是有点儿距离的。
但他刚松懈不过半秒,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视野所及的角度,似乎过于离谱了。
他缓慢地转动眼珠,等视线定格在某处后,恨不得死了算了。
他的右脸居然——贴在虞白的腰、上!
操。
这活口怕是不能留了。
他悄悄用余光去瞥虞白的脸,见对方除了脸色红了点,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松了口气,赶紧战战兢兢爬下床,在衣柜里找到校服穿上,才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去叫虞白起床。
虞白短促地哼了一声,眉心轻拧,似乎睡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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