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再也无法平静。
她坐在桌前,喝下了之前斟下的茶。
此时茶已经凉透,可用来降火倒是极为适宜。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江琼林穿上衣服,在月华身边坐下。
月华胸口大力的起伏,垂着眼睫,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你难道真的是来与我聊天谈心的?”
江琼林又道。
月华索性闭上了眼睛,许久才道:“如果我说自己真的只是这样想呢?”
“那你也太侮辱我了,”
江琼林耸肩一笑:“亦是在侮辱你自己。
你不要忘了,刚刚是你先吻我的。”
月华面色一滞,难得的露出窘迫的神色,这在江琼林看来,却是可爱得紧。
“月华夫人是第一次?”
“当然不是。”
月华断然否认。
江琼林又换了一种说法,道:“是第一次来欢宜馆,亦是第一次接触男倌?”
“……”
月华怔了半晌,点了点头,立刻又摇了摇头:“我见过许多男宠,但是亲自尝试,确是第一次。”
这时,四更的更声在窗外响起,月华掬茶的手怔住。
片刻后,她放下茶盅,站起身来告辞道:“改日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福气还在后头。”
“……”
江琼林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整理好衣衫,走出门去。
离开欢宜馆前,月华又示意安素云留下了一袋南珠给鸨母,颗颗都跟刚才那颗一般大小。
“江琼林公子日后就被我家夫人包下了,旁人的钱财就都退了吧。”
安素云道。
“好好好!
没问题!
请夫人放心!”
徐娘连连点头,乐得合不拢嘴,一送走二人,便立刻跑去江琼林的房里,放下了两颗南珠,再一通猛夸。
之后,江琼林便理所当然的被月华包养,再不曾接待其他女客。
没有人知道月华是谁,她来无影去无踪,徐娘凭着自己的关系网也查不到丝毫关于她的信息。
她唯一知道的是,月华出手大方,肯豪掷千金。
不过只要这点就足够了,只要她有钱,徐娘哪里管得着她的钱是从何处来的?
第二天晚上,月华又来了,依旧一身男装扮相,身边只带了一个女婢。
女婢素云直挺挺地守在门外,并不打算进屋。
徐娘好几次路过,见了想拿给她一张凳子,或者叫旁的小倌来伺候,她都摇头回绝了。
“主子怪,婢子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