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必提吧?我想,或者提了,也只是在心里多长了一根刺,记得我曾对他说过,不用给我全部,只要百分之一就好了,果然,他只给了我百分之一。
我心思辗转,高展旗尤在耳边煽风点火:“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告诉你?合并以后恐怕总部会移到香港去哦,到时你怎么办?金屋藏娇?也好,总之得不到人,就想办法搞点钱,你可不能手软!
……”
我忽转头,望向他大吼:“你在这里啰嗦什么?给我滚远点,我的事以后你少自作聪明,多嘴多舌!”
见我发火,高展旗知趣,高举双手以示投降,灰溜溜地窜出门去。
留下我,楞楞地站在窗前,脑中一片空白。
下午所里开会,合伙人济济一堂,商量三季度的分红方案,最近形式大好,个个喜笑颜开,除了我。
手机响,是林启正。
我习惯性地走出会议室,拐弯站在楼道顶端的小阳台上。
他该是要约我吃晚饭了吧,忽然,我觉得兴趣索然。
“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果然,他在电话那端问。
“哦……还在开会,今晚可能要加班。”
我支吾地答。
“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试探地问。
“没有没有,这很正常,早晚会遇见,而且她也挺好的,真的是要加班,赶一个合同,会很晚。”
我很真诚地回答,语气语速均十分自然。
他似乎有点失望:“是这样啊!
那你加完班,我来接你回去?”
“我再打你电话吧。”
我欢快地说,然后欢快地与他道了再见。
脸上的笑容是僵硬的,一定也很丑陋。
这一次的拒绝,其实并非气恼,而是胆怯,没有办法坐进那台车,也没有办法靠近他,某人的气味应当仍未散尽。
我望着远处开始落山但阳,心里暗自责备自己,邹雨啊邹雨,总之你是学艺不精,修炼未到,还是做不到收放自如。
长叹一口气,继续回去开会。
里面的人,已经为了分红的具体数额吵得不可开交。
散会,走出会议室,已经六点,那些小姑娘小伙子居然都坐在办公桌后头,表情严肃。
高展旗怪叫:“郑主任,是不是你今晚通知聚餐啊?都等在这儿呢?”
郑主任回复:“没有啊。”
“高律师请好了,这次你拿得最多,正好我晚上也没饭吃。”
我回头加了一句。
“请你那是随传随到,就看你给不给我机会。”
高展旗跟在我身后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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