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门——”
……这动静,傻子才给他开门。
寇冬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鳞片,穿鞋下了床,在那双手上狠狠一划。
鳞片边缘虽然光滑,却异常锋利,立刻将所长的手割出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外头的人痛呼一声,手指蜷缩着就要逃,却被寇冬抓住,不由分说又来了一下——
“啊!”
这一声比之前更为凄厉,眼镜男什么也顾不得了,不顾一切地将手缩了回去。
随后是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他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着了,门前没了声息。
寇冬把鳞片收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眼镜男来这儿干什么,要是换做别人,拿了所长的胸牌,早就被那群实验体分食了——他来这儿,只是为了回收证物。
只可惜如今证物没能收回去,寇冬还安然无恙。
他虽然不知道这胸牌到底对眼镜男有什么作用,但看眼镜男这么着急忙慌地来拿,恐怕相当重要。
这样的东西,拿在自己手里才好玩。
寇冬收拾完上门的所长,转身教育儿子:“看见没?别的小朋友都想听故事。”
本来从枕头上坐起来,眼巴巴看着这边的小人:“……”
他看了眼寇冬,重重又一头倒了回去。
挺简单的一个动作,硬是被做出了怒气勃发的味道。
青年钻回被子里,听他儿子以一种咬牙切齿的口吻说:“等我长大……”
寇冬接的很顺,“你孝敬我?”
小人冷笑一声,薅紧了他的头发,到底是没舍得拽的太狠。
孝敬。
他阴郁地想,日不死你。
*
到了第二天,所有人的吃食都不多了。
饼干只有一点,哪怕他们攒着吃,小心翼翼地吃,也消耗掉了大部分——众人表情都不好看,独自行动的小姑娘捧着脸,幽幽感叹没想到这辈子感受到的最强烈的饥饿感居然是在这里头。
最让人生气的是,这游戏接入的是人的脑电波,甭管游戏里瘦成啥样,现实里都不带变的。
——这吃的少有什么用?
甚至都不能瘦!
她抱怨时,又朝着寇冬看了几眼,含羞带怯地问:“哥觉得,我还需不需要再瘦?”
经历了上次那一波,寇冬这次果断选择粉碎少女心,“需要,你腿有点粗。”
小姑娘脸色一下子变了,本来还是一副怀春表情,这会儿反倒哼了一声,活像是猫被踩了尾巴,鄙夷地说:“渣男,什么眼光?我这样正好!”
寇冬心说不是,妹子,你都觉得正好了,还问我干什么啊……
你这不是摆明了挑事么。
叶言之在他口袋里也不老实,拽着他的衣服往上爬。
寇冬怕他被人瞧见,悄摸摸想把他戳回去,结果小人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的手指,稳稳地被提了起来。
寇冬怕他摔了,赶忙用另一只手垫着,小声说:“藏好。”
小人充耳不闻,荡秋千一样晃荡了两下,借着冲力一下子甩到了寇冬衣襟上。
他拽住那毛衣上头的纽扣,冷酷地挑出了根线头,把自己塞里头了。
像是条安全带拦腰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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