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率人给匈奴制造混乱时,要塞守军起拼死冲杀,将进入要塞的匈奴死死咬住。
尚未登上砖墙的胡骑现身后混乱,前方又久攻不下,心中开始犹豫,不确定是该继续起攻击,还是调头回去支援本部。
就在这时,一支过千人的骑兵自南而来,半数身着皮甲,半数仅着短褐,在一名身披甲胄、手持长矛的军司马率领下,凶狠凿向匈奴侧翼。
见援军到来,赵嘉果断丢出最后一具毒烟筒,率麾下迅后撤。
匈奴人被烟雾遮挡视线,控制不住战马,彼此冲-撞,混乱从边缘向中心蔓延。
又遇汉骑冲锋,少数胡骑在乱中坠马,尚未同汉军接战,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人的马蹄之下。
赵嘉所部人数太少,又非军中正卒,面对数千匈奴,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殊为不易。
脱离匈奴大部,跟随赵嘉出战的乡勇剩下不到三十,更不用提身无片甲,仅有一身短褐的边民。
在策马飞奔时,接连有乡勇射空箭壶,被匈奴截断包围,无法脱身,在拼杀中伤重坠马,被踏成肉泥。
经过最初的混乱,须卜勇现汉骑数量不多,采纳侄子建议,先后分出数支骑兵,意图将汉骑分割包围,屠杀殆尽。
这种战术看似没有太大技术含量,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却相当有效。
正是由于胡骑四出,拦截数量处于劣势的汉骑,才使得赵嘉所部伤亡急剧增大。
如果不是这支援军及时赶到,赵嘉丝毫不怀疑,跟随自己的两百多人都将血洒草原,埋骨战场。
“郎君,匈奴人又来了!”
千余汉军冲杀而至,在匈奴侧-翼撕开一条缺口。
赵嘉趁机驰远,想要甩掉追袭的胡骑,同熊伯和虎伯的队伍汇合。
奈何战场上一片混乱,哨音无法穿透,根本找不到虎伯和熊伯的踪影。
匈奴又追得太紧,自始至终无法甩脱。
赵信和赵破奴不断开弓,两壶箭矢射空,剩下一壶箭也将告罄。
赵嘉侧头回望,现距离匈奴大部有一段距离,咬在身后的胡骑仅剩三十余人,猛地一拉缰绳,打出一声响亮的呼哨。
“杀回去!”
继续跑下去也无法甩掉,不如调头杀回去!
上战场就为杀敌,匈奴一样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数量不差多少,面对面厮杀,未必不能取胜。
将牛角弓挂上马背,赵嘉抽-出长刀,二十多名汉骑陆续调转马头,全部利刃在手。
赵信和赵破奴紧跟在赵嘉身边,凶狠地盯着胡骑,牢牢攥紧长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现汉骑转向,胡骑并未减慢度,反而挥舞着骨朵短刀,拼命策动缰绳,怪叫着冲了上来。
枣红马不停打着响鼻,赵嘉身体微微前倾,用脚跟轻踢马腹。
战马出嘶鸣,度由慢及快,继而撒开四蹄,正面猛冲过去。
二十余汉骑分散在赵嘉左右,呼啸前冲,犹如展开双翼的苍鹰。
“杀!”
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至。
两支骑兵凶狠地-撞-在一起,战马的哀鸣被刀锋-撞-击-声掩盖,利刃挥舞间,血光飞溅。
鼻端充斥血腥,赵嘉放弃思考,本能地挥舞长刀,击杀所有拦在面前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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