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胡肖呢?”
方rr道:“她?她的话你不是已经说了吗?”
乔广澜若有所思,旁边的杜明舟却突然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我看,未必是你让她替你去结冥亲,而是她抢了你的未婚夫吧。”
乔广澜眼波一闪,杜明舟这简单的一句话顿时给了他很大的启发,而方rr则一下看向杜明舟。
被两个人一起盯着,杜明舟垂眸轻叹,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当初听过胡肖的描述,她把结冥亲的场景形容的十分恐怖,描述的也很详细具体,但是她在讲话的时候,脸上连一点后怕之色都没有,我在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
那讲的真的是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吗?”
他说完之后一转眸,发现乔广澜正盯着自己敲桌子的手指出神。
杜明舟思考的时候经常爱做这个动作,不知有什么问题,柔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
乔广澜移开目光,“我在想你的话,你继续说。”
“好。
更何况——”
杜明舟很听话地继续下去,他转向方rr,“胡肖的家庭背景我也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要说她的八字会被拿出去配冥婚,这我还真是不大相信,除非她是自愿的。
直到阿澜通过你的口红发现不对,又让我调查你和胡肖的关系,我才想到这一点。
rr,你生活的那个小镇子上就有这种习俗,我已经让人去问过了。”
方rr不置可否:“配冥婚这种事还要上赶着去抢,你当我们都有病?”
乔广澜似笑非笑地说:“这事可就说不好了,毕竟那个梁抗帝还长得挺帅的呢,不是么?”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被同样似笑非笑的杜明舟盯了一眼。
乔广澜:“……”
他压下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心虚感,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更何况皇家的人宝贝都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的手里是不是还应该有个梁抗帝送的玉扳指?”
他的记性一直特别好,梁抗帝之前说话的时候曾经提及过一次,乔广澜依稀还记得原话。
梁抗帝说:“曾经有一次她被人欺负,我感受到了,救过她,还将我陪葬品中的玉扳指送给了她,但是当时我还有其他要事,她又年纪还小,我们只见了一面,我就离开了。”
当时他就听得很别扭,总觉得哪里非常违和,现在看来梁抗帝所救的人、赠扳指的人,都是方rr。
果然,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方rr的脸色一凝,她从天还没亮的时候刚见到乔广澜和杜明舟起,一直笑盈盈的,不知道的一定以为这是遇见了什么大喜事,直到现在,那副面具似的笑脸才有了变化。
“你们肯定以为我是喜欢户矜,结果被胡肖给抢走了,才会弄出这么多事来。
但是你们猜的不对。”
过了一会,她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乔广澜微微挑眉,和杜明舟对视了一眼。
方rr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铛地扔到桌面上:“实话说吧,我做这些就是因为心里面不痛快,我不痛快很久了!”
乔广澜看着她扔在桌子上的扳指,伸手去拿,放到眼前端详了一下:“这怎么裂缝了?”
他把手指放在缝隙处,可以隐约感觉到从中泄露出来的戾气。
给亡国之君陪葬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可想而知早已经自带凶煞。
他把扳指这样握在手里,就可以感觉到心底似乎有个声音正在鼓动自己,在询问自己这一生当中可有怨恨,可有不满,可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如果有,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不发泄出来?
乔广澜猛地翻掌,将扳指扣在了桌面上,这一扣,仿佛也压下了自己悸动不已的心。
杜明舟看他表情不对,担心起来,把手放在乔广澜的手上,轻声道:“阿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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