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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无须听到外面悉索有动静,便追了出来,看见徐慈贼头贼脑地偷听道君说话,哪里会放过他。
那黄钟轰隆落地,激起道道音浪,容思行和王含贞互拉着袖子,这才没摔得人仰马翻。
无须被罩在了里头,身边激起无数泡沫,如快马奔腾般从脚底飞过。
黄钟顶的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一条冰凉的水线直灌入天灵盖,把他的骨头烧出火星子般的毕剥声。
“你是什么东西!
放我出去!”
无须尖叫。
徐慈缩头缩脑,吓得浑身一震,忙掐诀施法。
他颇显惊惶的模样,好像也没想到这黄钟威力这般大一样。
陈天瑜第一个辨出,里头的便是那栾姓琴师的小随从了,手中拨瑟弦相助,可是如此一来,里头的水势居然更猛了,她厉声喝道:“徐道友为何以大欺小!”
王含贞也道:“徐慈,你在做什么啊!”
见徐慈魔怔了一般,王含贞便拔剑斜劈一招苍横翠微,但见那火舌吐信,几乎也要将他吞噬。
徐慈满头急汗,容思行因冷笑道:“多管什么闲事。”
她将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架在了徐慈脖上,威言逼道:“这位道友,你哪来弄来这样厉害的宝物,也交来给我听听?”
“你可想好,是要宝还是要命!”
容思行道。
王含贞一怔,这莫不就是“杀人夺宝”
?他还是头一回瞧见如此明目张胆的,出头道:“容道友,你小姑娘家家,恁地心肠这么歹毒…我表台要是知道了……”
容思行反加扬笑:“哦?卫公子怎会知道?”
王含贞被她一看,胆都没了。
无须叫嚷之声渐弭于耳。
正在这时,半空中忽六色焕然,彻照十方,徐慈施法的双手,仿佛被一股无形巨力连筋掰断,一瞬已成废物。
卫璇双目寒光凛凛,袖符四张,张张都是杀招。
漫天流光激若弓矢之发,中壁则壁凿,中柱则柱塌。
四张符向徐慈兜截而去,足以令他死上千回万回!
符意化作实形,牢牢一齐扣住徐慈喉关,令他只能发出呜呜幼猫一样的声音。
他只须剑尖多递得半寸,徐慈便会一命呜呼,人人看得颈上都是一寒。
“俯仰已得仙,万劫可以终。”
檀弓结五雷指,“重水隆钟,启。”
黄钟才开一线光明,卫璇忙飞驰而至,将无须紧抱胸前,渡了一口充沛悠长的元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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