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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错得离谱,但已是极为聪敏机警之问。
檀弓驳之。
卫璇道:“那又莫非是我和你那故旧面貌有似之处?”
檀弓疑而问:“何出此言?“
卫璇笑说:“见道长怪怪的罢了。
从来都不听你会为我诵经,今天受之若惊了。”
卫璇就在檀弓手边上,单手撑头躺着,他更惊的是檀弓撩发之事,只是不说:“你我相识虽已十年,但相知不过两月。
我需将话说在前头,并不与你再说浑话了,你当真是十成十地明白,道侣一词在赤明和阳是为何意?”
檀弓道:“合籍双修。
在赤明和阳,道侣即是道修夫妻之意。”
卫璇道:“是了。
合籍…你我皆为男子,此事在妖魔二道虽不鲜见,但你须知以家父之性,以我师门之自居之玄门正宗,未必会许下这桩事。
况且你已见过家父的手段性情,我虽知你并非寻常人,须对他退避三舍,但你何必自寻麻烦事?你不知我家中还有许多见不得人的腌臜事,我未对外人说起过,故从不与他人深交。
旁人看我何等风光,而我却知,这几十年来如履薄冰,本指望这一辈子如此浑噩过去,随时可预备下死。
不想怎遇见了你?”
“卫璇自觉并无过人之处,若有一星一点的好名头,也不过是瞎充字号罢了。
无德无能,岂敢匹配。
你若真是留意双修之事,又害怕寻了姑娘耽心动情,琴剑公子榜上,但凡你叫得出名,我一定替你寻来。
唉,其实又何必舍近求远?沈悖,何等天纵奇才,你若示以真容,他岂有不应之理?实在不济,含贞或可,只你莫将他当了炉鼎使唤。
那孩子心地纯良,我过往拘他太严些。
如今到了这儿才知,他原就该生在这红尘俗世,一辈子平安喜乐,才是至真……”
说起王含贞,卫璇不由心里一紧,但转而仍笑说:“所以还是请君细思量,百年之约,焉可不慎?卫璇昨夜一时轻浮之言,怎可当真?”
檀弓不答。
卫璇说:“为了你好。
你不是常常说的吗,今日就当没有见过…后会。”
怕伤心,快步趋,衣仍半敞,已至门前。
“何必非真。”
卫璇不动。
檀弓道:“你所言千难万险之忧虑,于我如无物。
尔明知如是,何故相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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