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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方才和上界沟通,说是三十五重天机务繁忙,而无须身为天庭的纯阳真君,万火之主,八方火神皆听他的命令,神职至关重要。
檀弓在下界已经待了十年了,已有自保之力,让无须及早回去,不必在下界和他一起历劫。
无须猛然一惊,道真玄珠在手心滚烫烫、火辣辣的,无须马上跪了下来:“您又要把无须赶走?”
檀弓想起斗姆所预言的千年之患,不知是否和众神不在其位有关,便很忧虑。
无须情急之下近乎崩溃,极为使劲地把那玄珠砸到地下,砸出轰隆巨响:“无须不要!”
此时外面也是电闪雷鸣,势头极为壮阔。
天枢勃然大怒:“纯阳真君,汝不知感佩,违犯圣谕,罔顾天规,成何体统?”
无须仿佛能听见灵台之中雷霆“滋滋”
之声,他一双赤红美目瞪圆,一张梨花面惨白,惊惑失措:“道君,什么千年之患?无须哪里也不去!
无须要长长远远地侍奉道君,哪里哪里都不去!”
无须泪如断线之珠,连退两步,发足奔走:“什么患什么劫,我不信我不信!”
不知跑过了多少座峰头,他误撞入了一个散发着龙涎香气的怀抱。
“哎?这不是我那小祖宗吗?”
卫璇虽然每天和檀弓学到深夜,白天还能维持春风满面,把无须拉开一看,见他满面泪痕,卫璇脸色陡变。
他笑着蹲下来,帮他揩了眼泪,笑说:“今天是怎么了?我的小祖宗,哭花了一张脸,可要成小花猫了。
再这样,你主人可不要你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丝不错就撞在了当口上。
无须蛾眉倒竖,把一肚子愁怨愤懑都撮在了眉间眼角,气恨恨反唇相讥:“不要我?我看你才是捡来的,不知道哪一天就丢在路边上了!
你死了我道君都不知道,都不在乎!
你死就死了,死就死了!”
他话说到后头,便开始不由地自哀,凶到一半便哭起来,尔后又想起来要凶,最后半句已是在半凶半哭了。
卫璇只是一愣神,便笑着接了口:“那是自然。
我哪里能越过你的次第去?若不要人,那也是先丢了我,忘我忘得干干净净。
可好?”
无须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滋味。
他只是笔直地站在原地,哭则人前示弱,撒气又左右不是。
他已不知是为天枢一语道破的无情之语而悲闷,还是为每回提及北极时无名的惶恐而烦愁,抑或是为檀弓口中的“纯阳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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