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月凉如水,出了宫坐在马车里的谢文钊也一直在想,孟弗离开麟德殿,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结果来。
孟弗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如果当年孟弗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娶她进谢家的。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努力回忆这段时间孟弗都做了什么,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孟弗的关注少得可怜,只知道她最近在生病,很少出来,后来因为曲寒烟想要换间好点院子,他才去了霁雪院见孟弗。
谢文钊不知道孟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再这样下去,他是真不敢带她进宫去了。
她自己出了事是小,要是连累了侯府可就完了。
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下,谢文钊从马车上下来,抬头便看到孙玉怜与花小菱站在门口,见到他后,面带笑意,盈盈行礼。
谢文钊只看了她们一眼就收回目光,转头向刚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孟弗看去,随后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
花小菱上前一步,走到谢文钊的身边,她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娇声道:“侯爷,妾身给您煲了鸡汤,您要不要尝尝?”
然而谢文钊跟往常一样,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向自己的松轩堂走去。
花小菱转头看身边的孙玉怜一眼,大概是心中觉得羞耻,跺脚哼了一声。
孙玉怜低下头,没理会花小菱,外人都说谢文钊温柔多情,只有她们才知道,谢文钊看似多情,其实最冷情不过,除了他放在心上的人,其他人他都不会在意。
但即使这样,她们这些做姨娘的也要为自己争一条出路来,总不能一直这样。
她得想个办法。
孙玉怜往花小菱的方向看了一眼,花小菱察觉到她的目光,瞪了回来。
孙玉怜启唇一笑,见孟弗回来,她屈膝又行了一礼。
花小菱觉得孙玉怜笑得不怀好意,不过她虽然向来豪横,但也不好不让人家笑了。
李钺走过来扫了她们两个一眼,也没说话,走进府中。
花小菱看着李钺离开的背影,把手中的帕子狠狠丢在地上,问孙玉怜:“你就甘心一直这么下去?”
孙玉怜苦涩一笑,她说:“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侯爷心里有人了。”
花小菱哼笑一声,扭着屁股回自己的院子去。
她回到玲珑馆后是越想越气,哭闹起来,身边的小丫头劝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劝好,又打听到谢文钊最近喜欢吃一种做起来特别麻烦的牡丹酥,当即跑去厨房研究起来。
李钺回房后,面临了一个新的难题,他得洗澡了。
皇帝陛下是一个相当纯情的处男,他今年二十多岁了,都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但是现在他得洗澡了。
李钺,考验你的时候又到了。
他伸出手,翘着兰花指将腰带慢慢抽开,小心的样子好像是在捉一只刺猬。
对面的青萍疑惑问道:“夫人您闭着眼睛干什么?”
李钺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隙,他对青萍说:“你也出去。”
青萍其实是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可一对上李钺的眼睛,她就什么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乖乖出了房间。
这里只剩下李钺一个人了,他脱下其余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下了水。
这事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哦,好像还得告诉怀明那个秃子。
他低头盯着水面上的花瓣,要是让他死去的那些兄弟们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估计能笑得在棺材里翻起跟头。
皇宫里的孟弗与李钺遇到同样的麻烦,不过在进行洗澡这项活动的时候,她比李钺要爽快许多,之后她就停在了如厕这一步。
孟弗解开腰带,垂眸望着那东西,她已经憋了一天了,现在憋得很难受,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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