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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云琢凝眸,眉峰不由自主的压向冷峻的眉骨。
他想起了他与秦云盏初见的那一天。
六只辟邪追得少年穷途末路,仿佛秦云盏是什么极凶残猛恶之物。
七星六兽台上的辟邪石傀虽说不是多么聪明的活物灵兽,但胜在拥有一种古老的通灵印迹,当初桑止游历四方,便是看这稀罕石材浑然天成,可感阴阳,玄妙高深,才特意将其雕刻成石傀镇山,因此这些辟邪石傀感知灵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混沌妖邪。
难道秦云盏身上有什么足以激怒辟邪石傀的东西存在?
“他心眼儿不坏。”
师云琢抿了抿唇角,淡然出声:“我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
师徒团聚值得庆祝,苏九重就成了几人重点关注的对象。
秦云盏是眼巴巴盼着苏九重醒过来,师徒三人好一起回箫下隐居。
然而过了一天一夜,苏九重还是没有任何要醒转的迹象。
“那鱿怪的毒真的不要紧吗?”
秦云盏不免忧心忡忡,“我们会不会错过了什么黄金救治期,真的不需要再去找别的解药什么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凤襄坐在桌边摇扇子,他那把名为“无常”
的象牙乌木扇摇起来凉风自成,“叫做,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秦云盏盯着他看了两秒,猛地扭头又去看苏九重,匪夷所思道:
“你说我师尊明知道我和师兄在旁边等的心急如焚却还装睡。”
“你没发现他连鼾都不打了么?”
凤襄抬了抬下颌道。
秦云盏一听,还真是。
“不可能!
肯定还是因为余毒未清!”
他嘴硬辩驳,“我师尊能那么没有责任心吗?他可是师尊唉!
不能够吧!
师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旁边的师云琢很不是时候的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的秦云盏心惊肉跳,底气渐消。
“师兄你叹气是几个意思啊!”
他恐慌道。
“当然是‘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的意思啦,世界上应该没人比你师兄更了解九重仙尊了。”
凤襄耸肩道。
“实在不行就把人抬回去吧。”
师云琢说:“让他在自家慢慢睡,随便他睡几百年也无所谓,不等了。”
“几百年???”
秦云盏大惊失色。
“我会告诉你我上一去箫下隐居的时候在那儿待了一个多月,愣是没等到九重仙尊醒过来。”
凤襄说:“那时候云琢还不是经验人士,慌得要死,我俩对着九重仙尊可谓是殚精竭虑,黔驴技穷。”
秦云盏:“其实叫醒一个人也不难,你们都试过哪些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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