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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规定在密级没有提高前可以适用,现在不行。
稽查官分外紧张、无比为难地苦着脸说:“首席,这不行。”
“你们的调查没有进展,而我又是关联人,出现在萨尔沃面前有极大可能对他的大脑有所刺激,让他说出点什么来。”
拉法尔需要克制住自己才能不让那副严厉冷峻的神色冒出来,淡淡道,“越维持现状,他的意识和交流能力就会越糟糕,一旦到达终末期后将对外界刺激全无反应,他知道的那些事就再也不见天日了。”
稽查官内心流泪,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才能摆出一副“我听不懂要不您跟上级去说”
的姿态出来。
“拉法尔?”
一个年轻的嗓音从走廊另一侧传来,拉法尔回过头,看着那道内务部黑制服的身影由远及近,和几天前在研究室前来善后的稽查队长、也就是他的大学同窗尤里对上了号。
“队长!”
上级说来就来,病房门口的稽查官喜极而泣,两三下交接完后迅速溜走。
——拉法尔首席方圆两米之内好冷啊,这真的不是体感错觉。
逃过一劫的稽查官抱着冷冷的自己下班走人,含恨又无情地留下队长与之周旋。
尤里从属下几句话里弄清拉法尔的意图,同样十分为难:“密级是指挥官定的,我们不能违抗,也没法给你通融。
为什么不向指挥官直接申请,他如果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一定会采纳。”
小风铃那件事的唯一知情人话说半路,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你可以找指挥官特批啊。”
尤里说这话的语气不知为何酸溜溜的,却很难弄清他酸的是谁。
一边是崇拜的指挥官,一边是学生时代的偶像,捅破小风铃归属之谜后尤里坚信这两人关系一定有长足进展,所以不明白拉法尔来病房门口找稽查官施压是为什么。
答案很简单,拉法尔不想让V知道。
几天前他刚提交谅解书,那边得到内务部抄送的指挥官就向拉法尔表示过他不应该违心地谅解萨尔沃。
“他的问题会水落石出,我不希望在此期间你被他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