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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看向大晚上还要出去上班,打了的远去的女人,神色若有所思。
是不是每一个孩子的人生,都少不了母亲这个角色的呵护?
卢承运年轻的时候年少不懂事,好奇心重,人也花心,四处留情,活得不要太自在。
然而,到二十一二岁的时候,突然有个女人抱着小小的女孩来到他面前,说是他的种,她自己得癌症了活不久了,所以把女儿交代给他。
他担心是女人来讹他的,做了亲子鉴定,确实是自己的孩子。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孩子的母亲就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兵荒马乱地接手了养育孩子的重任。
以至于养成了这幅德行。
……
夜色清冷,弯月如弓。
裴边屹拉开黑色轿车后座的车门,云和犟不过他,最终低头上去,他随后跟上。
关上车门,车子缓缓驶了出去。
车窗外,卢灿灿盯着车,满眼的不甘。
裴边屹缓缓垂眼,压下眼底的狠厉。
车子行驶在路上,车窗外是淮城的夜色。
霓虹灯光点亮了城市街头,淮江上小舟横行。
云和坐在车里,浑身不自在,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坐过最贵的车了。
这车还是那次陆阿姨来接裴边屹的时候看见的那辆。
林许后来还跟她科普过,这车少说也得上百万,因为坐这种车的都是非富即贵,当大官的。
脚下踩着的是毛茸茸的地毯,屁股底下也是雪白的羊绒坐垫。
云和只敢挨着点边,因为刚刚她被推出去的时候,贴着的那堵墙也是灰扑扑的不干净。
她怕自己身上的脏污,染脏了雪白的坐垫,怕脚下的鞋底踩脏了毛茸茸的地毯,这也就是她现在浑身不自在的原因。
少女的自卑,在不知不觉中渐生。
旁边的少年就没有这一方面的顾虑,仰靠着后面,长腿随意放着,跟她挨着的那条腿还越界到她这边。
手也是随意搭着,目光看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女孩,低声问:“怎么了?”
云和摇了摇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她的为难。
要真说怎么了,她想现在就下车。
正胡思乱想着,轿车避让一辆自行车,打了个急转弯。
云和不由自主地随着惯性往一边冲出去,脑袋即将砸上车门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