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言离开了,纪望在床上歇了会,才撑着酸痛脱力的身体起床。
身体黏糊不适,祁薄言始终不喜欢用套。
虽然alpha之间不能怀孕,可是清理非常烦人。
不过他能理解为什么祁薄言热衷于弄进去,大抵是alpha那点独占欲作祟,总要留点什么在情人身上。
就像标记,好比体液。
冲过澡后,纪望把祁薄言留下来的行李箱打开,睡衣常服,浴巾护肤品,还有一只公仔。
小熊灰扑扑的,有一定年头,还有点眼熟。
纪望盯着那小熊半天,总算想起,哑然失笑。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两个小年轻去电玩城,纪望花光了身上的硬币抓出来的。
祁薄言嫌它丑,两根手指拎着,勉强地冲纪望说句违心的喜欢。
纪望抓过小熊,说不喜欢就算了,他拿回去吧,正好送给别人。
他是真的这么想,不是气话。
听到要送别人,祁薄言就不满意地把公仔抢过来,说:“我的就是我的,就算不喜欢了,嫌它丑,那也是我的,轮不到别人来碰。”
那时祁薄言的独占欲就初露端倪,纪望想,怎么就真认为祁薄言是omega,分明那性格,以及修长体魄,隐约透露出的压迫力,已经要超越身为alpha的他。
小熊身上有着洗衣液的清香,四肢皱巴巴的,围兜已经破损,纪望都能想象祁薄言如何清理这熊,应该是直接丢进洗衣机,卷完用夹子拎着暴晒。
可怜的熊。
收拾好祁薄言的东西,这屋看起来比之前更有两个人气息,纪望挺满意。
过了几日,纪望打电话问宋格,问他那药大概什么时候出结果。
宋格接了他的电话,对他大感抱歉,跟他交代,最近有个国际学术会议,一学长突发疾病入院,他被导师抓去顶替,那药还在他宿舍,暂时没能送出去。
等他回国以后,会立刻联系研究院的人。
宋格:“抱歉啊,要不你让任燃帮你,他家我记得有这方面的门路,说不定更快能拿到结果。”
纪望无可奈何道:“他有你宿舍钥匙吗,药还在你宿舍呢。”
宋格:“对哦,哈哈哈我都忘了,我女朋友有宿舍钥匙,要不你去找我女朋友拿?”
“算了,等你回来再说。”
纪望做了决定。
其实对于药的结果,纪望也有几分害怕。
他怕那药不是维生素或者胃药,而是治疗什么不治之症的。
那他该怎么办,只是想象一下祁薄言重病,都觉得四肢无力,心脏猛抽,他承受不住失去祁薄言。
不过祁薄言虽然比以前瘦,但也不似病入膏肓的模样,不用自己吓自己。
可味觉为什么会失灵,如果没失灵,怎么会没有异色地吃下那咸得要命的三文治。
难道真如小旭所说,只因是他做的,不想让他失望,所以装作不咸的样子?
那祁薄言可以考虑一下转战演员行列,这样能忍。
距离《在路上》拍摄还有两天的时候,祁薄言提前结束了工作,来到他家。
一来就直奔纪望的床,睡得昏天黑地,一副体力透支,眼下青黑的模样。
跟他一起来的李风小声和纪望说,祁薄言把行程压缩得很紧,提前把事忙完。
纪望不赞同地拧眉:“为什么这么急?你劝过他没?”
李风苦笑道:“劝也没用。”
“对赌协议好像就快完成了,但是祁爷还不满意,想要更快一些。”
李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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