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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上仙!
快看,蜘蛛!”
胡桃指着地上正在爬行的小生物,夸张地叫出声。
她看见了一只蜘蛛。
往生堂每日都会例行卫生清扫,按理来讲应该是不会出现蜘蛛这种生物的。
倒也不是说胡桃怕蜘蛛,她是专做丧葬这行生意的,几乎没有什么能吓到她或让她害怕的东西,从来都只有她吓别人和让别人害怕的份。
“少来这套。”
魈上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根本就不怕蜘蛛。”
胡桃吐了吐舌,像是被打倒了一样,伸长手臂顺着他的力道趴到了桌上:“今天的晚饭是溏心蛋。”
旅行者前几天提这个篮子过来,一口气送了她很多鸟蛋。
当时她正在往生堂里拿着块绢子,琢磨着钟离先生的生日就快要到了,要给他缝点什么,作为自己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她穿了线的绣花针在空中悬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自己理想中合适的切入点。
忽然,往生堂的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她刚刚突然灵光乍现,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并不是很想放下手中的针和绢子去开门,于是便坐在原地喊道:“——谁呀?”
“是我们!”
门外的声音大喊,“旅行者和派蒙!”
派蒙的声音还是如此具有辨识度和穿透力,胡桃扎针的手微微一抖,指尖一阵刺痛——被针扎破了。
她定睛一看,那一针果然是扎歪了,实在可惜。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舔了舔自己被扎破的指尖,走过去开了门。
派蒙和旅行者正站在门外,而那只青绿色的小团雀则舒舒服服地蹲在旅行者的头顶,一下一下用鸟喙拨动着他的那两根呆毛。
她的视线短暂地在那只团雀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落回旅行者的脸上。
除了这只额外的小团雀之外,旅行者还是那副熟悉的模样。
他和派蒙的手中各提着一筐满满的鸟蛋,就像是位沿路推销自家鸟蛋的商贩。
“原来是旅行者呀。”
胡桃热情地招呼道,“要进来坐坐吗?”
“好……呃,不了不了!”
派蒙欲应又止,摆摆手,“那个……就是,我们今天来,是专门给你送鸟蛋的。”
旅行者在一旁点了点头,他和派蒙的表情都很奇怪,带着三分羞愧三分后悔还有四分不舍。
“对了,钟离先生呢?”
派蒙接着说,“这些是送给他的。”
“应该在云先生那听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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