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若说道,她扬起那只手腕被缠着抹额的那只手,随即踏步走出了房间。
“砰!”
听到关门的声音,蓝湛才悠悠的躺在了床榻上,两只手乖巧的搭在身上,眼皮子越发的沉了,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亥时到……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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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醉酒的后遗症就是头疼,蓝湛刚刚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敲了敲脑袋,试图通过这样子来缓解一下头疼。
“我的……抹额……呢!”
蓝湛慌张的摸了摸了空荡荡的额头,翻了翻床上也没有找到他的那一条抹额,这时候脑袋不那么疼了,他试图回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他被江澄灌了酒之后,意识就迷迷糊糊的,好像他去摘了什么东西,剩下的记得不太清楚了。
蓝湛微微皱起眉头,下床理了理衣服,便出门了,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云翩若站在他的门外。
云翩若一袭青衣,广袖上绣着银线云鹤,头发轻轻的挽起,没有插一个珠钗步摇,面容清丽,眼眸含笑。
“云姑娘。”
蓝湛微微颔首道,他心里暗道不好,他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云翩若也是在的,难道是他昨天喝醉了酒耍酒疯,把人家女孩子给打了,她如今来兴师问罪了?
“蓝二公子。”
云翩若颔首道,随即素手从腰间取出一条云纹抹额。
昨天晚上蓝湛不由分说的给她戴上了这条抹额,后来又醉酒时而晕眩时而半清醒的,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他扶回他的屋子里面的,临走的时候将抹额归还给了她,怎知他突然就发酒疯了,硬是要她收下,还要亲眼看着她带着云纹抹额出了屋子才愿意上床休息。
她万般无奈,便想着先收下了,看蓝湛他们姑苏蓝氏子弟每日都戴在额间,似乎连睡觉都是不摘下来的,应该是对蓝湛很重要的东西,想着明日一早便来还给他。
“这条抹额,昨天你喝醉酒之后硬塞给我的,应该对你来说挺重要的吧,还给你吧。”
“多谢你了……”
蓝湛说道,他有些尴尬的接过抹额,将它熟练的系在额间,抬起手假意咳嗽了两声,来掩饰他如今的尴尬。
他刚刚好像想起来什么,昨天晚上似乎是他自己把抹额摘了,还给云翩若系上了,也不知道他还干了什么事情。
“翩若!”
聂怀桑哭丧着一张脸向云姑娘走来,又抬手给蓝湛颔首作揖。
“含光君。”
“嗯。”
蓝湛淡淡的应声道。
“怀桑,你这是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云翩若问道,不应该啊,按照常理在这清河不净世里面,除了他大哥聂明玦,不然没有人会欺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