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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难驯的马王,不要畏怯它。
……驯好了,能骑一辈子。
唐荼荼仔细听完,心思起了便收不住,鬼鬼祟祟问:“殿下是在拿马王代指自己么?”
晏少昰:“你意会便是。”
“噢,意会啊。”
唐荼荼忍住了想偏头看他的心思,抿着嘴唇笑出哧哧的气音。
霞光落了,她不再像往常一样絮絮叨叨,一安静下来,晏少昰便摸不准她在想什么。
晏少昰知道她不是笨人,她分明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也知道“意会”
该如何意会。
他低下头,甚至能看到这坏东西俩眼倍儿亮,透过前胸的颤动感知到她在偷着乐。
可她偏偏什么都不讲,不再追问一下。
——罢,不讲就不讲,姑娘家脸皮薄,他来讲。
他像坐在洞口守着只兔子,怕她缩回头,也怕自己口吻凶,半天,找好了最温柔的语调才开口。
“海沧船上时,你答应下应许我一件事。”
“贺晓。”
“我心悦你。”
……
身前的坏东西窒住了呼吸,笑也不敢笑了,僵着身子坐得矜持。
原来是个纸老虎,晏少昰紧了紧两臂,一字一字勾着她:“你应讲:‘殿下,我也心悦你’。”
唐荼荼咬着嘴角,有那么一瞬间,她分不清自己想笑还是想掉眼泪,胡言乱语咕哝一句:“你拿那天的条件来忽悠今天的我,殿下,你这是阴险狡诈。”
晏少昰屈起指节敲了下她的手背:“胡乱用词。”
唐荼荼装腔作势:“噢,那就是诱拐未成年少女,‘心悦我’是什么意思?二哥不讲明白,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坏东西成心闹他,晏少昰磨了磨后槽牙,人都在自个儿怀里了,多的是法子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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