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子筠表情更黑,他连忙解释:“一点点而已!
也没有喝酒!”
凌子筠正准备说些什么,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转头去看,那个英国人正用毛巾擦着脸侧的汗,对他咧嘴一笑,自我介绍叫sam,问他健完身有没有空一起去喝一杯。
sam的表情很诚恳,笑着说他不是坏人,只是自己一个人很无聊,想约他吃一餐apertivo。
少见如此单刀直入的英国人,凌子筠微微一怔,礼貌地笑了笑,食指点了点耳朵上的耳机,又指了指被放得有些远的手机,用英语答:“不好意思,我未婚夫会吃醋。”
sam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勉强,对他笑笑便识趣地转身走了。
心里仍记挂着齐谨逸疑似偷吃和开车超速的事情,凌子筠立刻黑着脸转向屏幕,却看到齐谨逸的笑脸。
“阿筠----”
他抱着一个沙发靠枕,“他刚刚看你好久,我气死了。”
像是把那个靠枕当成了他,齐谨逸盯着他的脸,把下巴搭在靠枕上轻轻蹭着,小声问:“要是你没在跟我通话,会不会跟他去吃apertivo?”
他这副吃醋不安的模样十足有趣,凌子筠稍稍反应过来一点刚才的情况,在心里小小唾弃了自己一声草木皆兵,又生气他居然会这么问,拖长语调说着反话:“会!
----我会跟他去吃apertivo,路过教堂的时候再去结个婚,回家路上抱几个流浪孤儿,幸福美满度过一生!”
他的语气十分浮夸又带着股气,齐谨逸却没笑也没安抚他,垂眼抱着靠枕不出声。
难得他表现得消沉,凌子筠有些失措,想着他辛苦工作一天回到家还要受自己的气,慌乱自责一下冲上脑中,想抱又抱不到他,急得眼眶都有点红:“对不起嘛……肯定不会啊!
我都有你了!”
齐谨逸的确很累了,疲惫都写在脸上,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你都跟你的朋友去喝下午茶,去吃apertivo,总是不带我,我都不知道你新认识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人来找你搭讪。”
难得一次的异地暴露了一些情绪和问题,凌子筠一时失语,听齐谨逸在那小声念叨说他嫌他老嫌他有代沟嫌他带不出手,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好啦!”
他红着脸把理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别过脸不看他,那边也沉默了片刻,两人一起闷闷地笑了出来。
他们两个像是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四个人在谈恋爱,怎么排列组合都别有新意,生气也生不过几分钟。
-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凌子筠练得差不多了,看一眼屏幕上的时间,便催他去睡觉。
齐谨逸隔空亲了他一下:“你把通话切成语音,手机放好,我远程陪你回家。”
凌子筠依言照做,想让他早点睡下,都没去更衣室换衣服,直接拿了包就走。
一个人一路走过每日一起走过的街道,凌子筠看着如同老鼠般乱窜的灰鸽和街边的行人,又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气,如同撇去了滤镜一般,第一次觉得这风景也没有很美。
“就当我陪着你走嘛,我做你的手机宠物。”
齐谨逸猜到他心情不佳,笑着哄他,“走过面包店了吗?”
“还有几步,”
知道齐谨逸看不见,凌子筠仍撇撇嘴,“你不在,那个老板看到我都不打招呼,他是不是暗恋你?”
齐谨逸笑出声:“是因为他根本认不出亚洲人,你又不主动跟他说话!”
与他笑笑闹闹地说着话,走完一段不长的路程,凌子筠站在自家门前,催眠自己反正至多还有一个星期,就这样也不错。
他按开密码锁,故作轻松:“我到家啦,你去睡吧。”
那边嗯了一声,却没挂电话,他走进家中,扑到沙发上,低低地说:“……想你。”
齐谨逸隔着电话亲了亲他,催他挂电话,两人谁都不肯先挂断,约好数一二三一起挂,却又都不挂,简直没完没了。
“好啦,我来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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