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禾抽了能有一百多鞭,将宋柏劳的衬衫都抽烂了。
又说他现在在给家庭医生上药,上完药就要回维景山,毕竟市区没人照顾。
一百多鞭……
我握紧手机:“好,我,我知道了。”
结束与李旬的通话,我赶紧去找九嫂,让她做好准备。
到晚上八点多,窗外闪过一抹明亮的车灯,宋柏劳回来了。
与我想的情形有点出入,他并不虚弱,甚至无需人搀扶就进了屋。
除了唇色较平时淡了些,其他一切如常。
“干嘛都聚在门口,欢迎我啊?”
他拧眉看了眼我和九嫂,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去。
我看向之后进来的李旬,眼神询问他什么情况,李旬冲我暗暗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这什么意思,见宋柏劳身影要消失在楼梯转角了,忙追了上去。
也还好我追了上去。
刚踏上二楼,便见没有开灯的昏暗走廊内,宋柏劳踉跄着肩膀撞上墙壁,静了许久,似乎已经一步都走不动了。
原来步履轻松,形如常人,都是硬撑的。
第十七章
【从来未曾拥有过比较可悲,还是拥有了再失去更为凄惨?】
我看他路都走不了了,连忙上去搀扶。
刚走到他边上,手都没碰到,就被他一个眼神凝在原地。
“别碰我。”
月色透过走廊另一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到他眼里仿佛生了霜。
我一下像被烈焰烫到般蜷起手指,人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他摇摇晃晃扶着墙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又停下来。
小心翼翼又吃力的喘息,我就算是听力不出色的beta,这会儿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望着宋柏劳倔强的背影,我咬了咬牙,快步追上看也不看他脸色,将人架起来就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