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警局离御山不远,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应如约挂断电话后,干脆没回家,就坐在御山别墅区的保安室门口等他。
夜深且凉,保安室值班的小赵频频往外看了好几眼,到底没忍住,推门出来,有些腼腆地问她:“应小姐,你要不要去保安室里坐着等?我们夜班需要在保安室外站岗,你可以进去暖暖。”
应如约怔了一下,摆摆手:“不用了,我要等的人很快就来了。”
话落,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她的眼神认真,微微弯起和人对视时,眼里似有星辉。
小赵被她看的脸一红,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可一时又词穷,只能折回保安室里。
入冬后的S市,温度下降得厉害。
应如约拉紧领口,往后靠在椅背上。
南方的冬天,即使衣服穿得再多,那风也是透骨凉,能从任何一个缝隙里钻进皮肤。
那种冷意,就跟从脚底蔓延上来的一样,捂都捂不暖。
她坐的地方没有挡风板,虽不至于是风口,但枯坐着,仿佛四面八方的冷空气都在朝她汇聚。
如约仰头望了眼沉邃的夜空,搓着手指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
刚才电话接通后,因为焦急,她连称呼都没顾得上,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开门见山地就问“你现在在警察局?”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是有些意外,顿了顿,舒了口气:“如约。”
那样的语气,应如约几乎是立刻就确定了他此时的处境,不免更加焦急:“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他含糊的用两个字盖过,也许是不方便接电话,他沉默了几秒,才道:“不用担心我。”
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那种好像一切都无关紧要的语气委实让她有些窝火,在应如约自己都不知情的时候,她的声音拔高,隐约带上了几分急切:“我是不想担心你,但到底出了什么事?”
明明她说的是“不想担心”
,电话那端的人却低声笑起来,再开口时,手机里他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我现在不方便说太多,见面说吧。”
许是担心她会下意识的拒绝,温景然话音刚落没多久,又补充了一句:“刚做完手术,又出了一点意外。
你现在饿不饿?等会我经过小吃街的时候给你带碗鸡汤馄饨?”
选择立刻就变成了要不要吃鸡汤馄饨……
应如约无奈地站在路牌旁,思忖了几秒后,妥协:“那见面说吧,一起去吃点夜宵。”
于是,挂断电话后,应如约一路走到了保安室门口,就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他。
保安室的小赵去而复返,这回倒不劝她进屋等了,用一次性的纸杯给她倒了杯热茶递给她:“您拿着喝,喝完我再给你倒。”
这大冷天的,让一姑娘家在外面等着……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他心里暗自嘀咕着,等回了保安室,透过玻璃窗望外看了眼。
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双手捧着他的纸杯,正低头小口抿着茶。
大概是茶水有些烫,她一手握着,另一只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维持着板正的姿势望着御山的路口。
一分钟后,一辆眼熟的白色的路虎从路口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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