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当音乐家,就去弹钢琴了,他想当艺术家,就去画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从小到大一切都由着他挑,由着他选,我就要为他收拾那些乱摊子,为他做那些他不想做的事,凭什么,凭什么!”
季邦城说到气愤的最后,狠狠一扬手,将酒杯摔碎到了面前的地上,发出一声碎响,将楼歆吓得闭眼后缩身子。
“柏寒是季老头的儿子,我认了,可你呢,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就能白白拿走我那么多东西?你有什么出息,有什么本事?”
“我从来不知道妈妈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从你手里抢走什么。”
“是的,你不知道所以不抢,你知道了,难道不动心吗?你妈妈可真是聪明,隐形股东,让季氏帮她赚钱,坐收渔利,我可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查到她头上,还有那份遗嘱,连你都保密,只让律师握单线,谁都不知道那个律师是谁。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是步步都算得准,可偏就是算得太准了,现在要把你算进去了。”
“你什么意思。”
“你找到的那份保密协议,就是你妈妈和律师定下的,那个律师会在你满二十四岁的那天联系你,合出当年的协议,你就能拥有半个季氏,多么轻松容易呀。”
“后天是我的生日,所以你……”
楼歆听着,渐渐的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背后阵阵发寒。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楼歆挣扎着努力将发麻的手臂支撑着从地上坐起来,开始试图去扶着墙壁站起来。
季邦城看着楼歆的举动,也不阻止,只是笑着缓慢地起身,去了旁的桌上,重新取了只酒杯,新倒了威士忌来喝。
“我是疯了,疯有什么不好,疯了才敢做些事,才敢让自己如愿。”
“如愿?你想做什么。”
楼歆扶着墙壁,看着那正在倒酒的人,变得无比恐惧,在阴暗的室内散发着一种可怕的威慑力,像是地狱勾魂者般阴森可怖。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季邦城冷笑着转身,走到墙边的柜子前,喝尽了酒,将酒杯放到柜子上,从里面里取出一套氧气设置,一边穿戴,一边轻笑。
“你永远的消失,就不能继承走季氏半分钱,至于你那个活死人的妈妈,她就带着这个秘密直到死吧。”
“你想我死,那倒是辛苦了你还一直那么装成一个好人。”
楼歆靠着墙冷笑。
季帮城摇头微笑,说:“小歆,这时候了,就别再说这种气话,一点也不可爱。
其实,我想早就想你死了,还记得我带你去海边别墅参加晚宴吗?那天我就想让你死,我给你安排喝了下药的酒,没想要你活过那个晚上的,却没想到你就翻墙去了楚修远家。
我本想将计就计,让你死在那所别墅里的,一箭双雕,你却跑了。
我以为楚修远替你死了,至少解决了一个麻烦,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又把楚修远带了回来,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