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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什么了?”
齐振南将杯中水一口饮尽,没好气的靠在软垫上:“没说什么,别问了,不关你事。”
父亲不说齐妤也能猜到,楚慕和他政见不同,立场不同,两人争吵是三天两头发生的事情,父亲脾气不好,但对她还算顾及,有什么事也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可父亲虽然不说,国公府上下却不可能人人不说,齐妤也生气,可她确实没办法。
“行了,你去见见祖母然后就回去吧,我和他的事你别管,管也管不了,只当不知道就得了。”
齐振南年轻时也参过军,一腔热血,自从袭了国公的爵位以后才从了文职,在齐妤印象中,父亲的脾气一直不算太好,但为人正直不阿,关照下属,做什么事都求个公正。
他不愿意说,齐妤就是追问他也不会说,只得嘱咐他好生养病,然后被齐振南嫌烦挥手赶了出来。
主院出来之后,齐妤又不放心去看了看太医开的方子,都是些补气养神的汤药,里面难免有几味似黄连般极苦的,别看父亲脾气大,性子急,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样子,可他偏生怕苦。
跟太医商议过加重甘草的量后,齐妤才放心让琥珀和明珠去煎药。
想着一会儿等要煎完了,她再过来一趟,亲眼看着父亲喝药之后再走。
这之前,还得先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齐国公老夫人秦氏住在主院后头的松鹤院,离得不远,转过回廊再穿过一条花园小径就到了。
嬷嬷将她迎进花厅,只见国公夫人安氏也在。
看起来,安氏已经把齐振南被抬回家的原因告诉秦氏知道,齐妤进门的时候,秦氏就眼带担忧的看着她。
齐妤上前给秦氏请安,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安氏:
“祖母万安。”
秦氏对齐妤招招手:“秀姐儿过来坐,让祖母瞧瞧。”
齐妤小时候跟她母亲还有国公在漠北军营生活过一段时日,被她爹妈宠的野性子难驯,上树抓蛇,下河捞蟹,全然不像个姑娘家,不过她母亲去了之后,这孩子就像变了个人,没有从前开朗活泼了,秦氏怕好好的孙女长歪,就接到自己身边来教养,祖孙感情自然深厚。
这些年秦氏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齐妤有很多事情都不愿让秦氏知道,免得她担心,可府里总有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遇事就来秦氏身边挑拨。
秦氏拉着齐妤的手,见她从头到脚看了好几眼:“怎的又清瘦几分?在那里过得不好,是不是?”
齐妤自然否认:
“祖母,我过得挺好,就是夏天太热了些,我自小便苦夏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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