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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路清川和唐然也礼成完婚,虽然不及前面两场轰轰烈烈到满城皆知,但三书六礼却是一样不少的。
所有的机关算尽与勾心斗角都暂时告一段落了。
唐故回临安之前特意见了容华和沈白景。
“然然在京城以后还得你们多照顾着。”
“舅舅放心,清川得陛下青睐,必将前程似锦。”
容华笑着说,“有我在京城,不会让人欺辱了表妹的。”
唐故点点头,看向容华,不知不觉,原本被世人认为伤仲永的容华,走出熠王府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再一次从同辈中脱颖而出。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不凡。
“舅舅宽心,容华有我照顾,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沈白景看出唐故对容华没有说出口的记挂和惦念,“有机会我会陪容华去临安看望舅舅的。”
“好。”
几个月的相处,唐故看的出来沈白景对容华的真心,装是装不出那么细致入微的。
“以后京中有什么事,记得派人传信到临安,别忘了,临安还有唐家在,就算人微言轻,也会始终站在你的背后的。”
唐故拍了拍容华的肩膀。
京中情形,唐故看的明白,容远看着得势,已经失了圣心,不中用了,只剩下容衍,但容衍一直远离庙堂,无权无势,根本无力与容礼一博。
这样的情形下,容华要么准备后路,以求在容礼上位后保全亲朋,或者……去争一争。
无论哪一种,真正艰难的路,才刚刚开始。
“舅舅保重身体。”
容华和沈白景把唐故一家送至城门口。
“保重。”
唐故的背影挺拔,步伐铿锵,读书人的风骨与傲然尽显。
沈白景搂着容华的肩膀,无声的告诉容华,自己还在。
“不回府吗?”
容华见马车走的不是回府的路。
“是不是傻了?”
沈白景笑着捏了捏容华的脸,“快到端阳节了,为夫无能,实在是不会女工,只能委屈正君随为夫去买两个香囊佩戴了。”
沈白景语气低低沉沉的,但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
香囊有避邪驱瘟之意,香囊内有朱砂、雄黄、香药,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
“别捏我,都捏大了。”
容华拿开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这哪能捏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