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靠着池沿的矮几,枕在自己手臂上,渐渐竟然觉得舒服,困意也袭上来,眼皮上下打架。
他没有发现谢惊澜越擦越下,最后丢了帕子,指尖在他腰窝上流连。
一点点抚摸夏侯潋背上的疤痕,有的跨越经年已经淡得看不出了,有的却还仿佛深如天裂。
这些疤痕记录着他往日艰深的岁月,垂死的挣扎。
谢惊澜俯**,闭上眼,用舌尖细细勾勒。
掌下的人睡着了,无知无觉,任由他摆弄似的。
谢惊澜抿了唇笑,眸色一点点变得幽深。
“啊——”
一声尖叫传出澡堂,夏侯潋被人捅了一刀似的惊醒过来,“你干嘛!”
转过眼,谢惊澜漆黑的眼眸近在咫尺。
他低低喘息着在夏侯潋耳边道:“干你。”
干你大爷!
夏侯潋气道:“少爷,你这是白日宣淫!”
“那又如何?”
谢惊澜道。
夏侯潋使劲儿挣扎,谢惊澜按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矮几上,轻声笑道:“看,虚得都没劲儿了。
阿潋,你是不是不行了?”
这话儿着实气人。
夏侯潋气血上涌,一咬牙,猛地捉住谢惊澜按在自己后颈上的手,右脚踹他脚踝,同时奋力扭过身来,手扭着谢惊澜的胳膊用力一掼,登时把谢惊澜整个掼进了水里。
谢惊澜没有防备,兜头泡进池子,喝了满嘴的洗澡水,扶着池壁慢慢站起来,水淋淋漓漓顺着脸颊往下淌,眼皮都睁不开。
夏侯潋还兀自在那抱着臂得意洋洋,“看,虚也能打赢你。”
夏侯潋等了半天,谢惊澜背对着他没有反应。
夏侯潋渐渐觉得忐忑起来,伸过脑袋一瞧,他抿着唇冷着脸,眉间风雨欲来。
夏侯潋知道不小心玩大发了,连忙陪笑脸,“是不是摔疼了?我还以为水里没事儿来着。
哪疼,我给你吹吹?”
谢惊澜没搭理他,扶着梯子上了地,用巾栉擦身子,一层层套上衣裳。
夏侯潋心里忐忑,仰着头瞧他神情,他垂着嘴角没什么表情,夏侯潋却在他眼神里读出薄薄的怒意。
“夏侯潋,”
他穿好了衣裳,回过脸来看夏侯潋,“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又脏,又笨。”
这话儿太伤人心了。
夏侯潋苦着脸道,“可我从小到大,确实没搓过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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