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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自小就希望能跟桑溪镇的孩子玩在一起,甚至还想过,若有机会,大青虫还能跟桑溪镇的百姓和解,如此一来,谁也不必活得小心翼翼。
“兄长,怎么治一个好赌之人?”
沈秀想了一圈,傅春锦最想要的回礼,只能是这个。
回想今日在赌坊看见的傅春锦,那样忍泪,她一个姑娘家看了都心疼。
沈峰听她这一说,便知道她说的是谁。
“劣根成性,救不了的。”
沈峰记得山寨中多年前也有过这么一个烂赌鬼,险些把山寨位置都卖了,若不是发现及时,处置了他,青山寨只怕早被衙役剿灭了。
“就……试一试?”
沈秀想,即便是救不了,她尽力了,也算是帮过傅春锦一回,赠粮之恩也算是扯平了。
沈峰沉默不答。
沈秀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的法子兴许冒险了些,可若是我做成了,对青山寨也有好处。”
略微一顿,她继续道,“我不仅仅是为了报恩,我也想我们青山寨的兄弟以后能光明正大地下山,与桑溪镇的人好好相处。”
“什么法子?”
沈峰眸光沉郁。
沈秀低声道:“傅冬青有桩娃娃亲……”
“不成!”
沈峰当即喝止,“那种烂赌成性之人,你替嫁过去,可就一辈子毁了!”
“兄长你听我说……”
“不准!”
“兄长!”
沈秀坚定地望着沈峰,虽说刚满十八几日,面容上还余有几分稚气,“我才不嫁烂赌鬼,我只想借新娘的身份,在桑溪镇待三年。”
说着,她肃声提醒哥哥,“柳言之在桑溪镇的任期只到三年后,到了任期他就走了,我留在桑溪镇,可以当暗哨,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可以及时通知兄长。”
“嫁过去,是要洞房的。”
沈峰最担心的是这个。
沈秀轻笑,“若是新郎跑了,我便不用洞房了。”
“他怎会跑?”
沈峰想想就头疼,看见妹子笑而不语,他不禁锁紧了眉头,“你别告诉我,你让我去当街掳人?”
“他并不想娶那个陈喜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