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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守门的打手揶揄了沈秀一句,沈秀沉了脸色,拍了拍腰上鼓囊的钱袋,“本姑娘有本金呢!”
“好说,姑娘请。”
打手哈腰请入了沈秀。
沈秀走了进去,外面的雪有多大,里面的人就有多热情。
沈秀嫌弃地皱紧了眉头,这里不单吵扰,气味还很不好闻。
她在人群中快速找寻着傅冬青的踪影,终是在最大的那桌赌桌前看见了他。
沈秀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悄悄地站在了傅冬青身后。
傅冬青看见筛盅,直接两眼放光,从钱袋中摸出了一两银子,凑近唇边吹了一口气,果断地放在了“大”
字上,“看本少爷今晚大杀四方!
把上回输的都赢回来!”
赌坊的持盅少年斜眼瞥了一眼傅冬青,“呦!
还以为傅少爷你今日不会来了。”
“米铺有阿姐看着,我乐得清闲!”
傅冬青肆无忌惮地答道,“来来来,快摇筛盅!”
少年打趣道:“傅少爷,你今日可别又输了,不然我们掌柜拿着欠条去找你阿姐拿钱,你怕是又要被傅大小姐一顿打了。”
傅冬青听得烧耳,不悦道:“少触本少爷霉头!”
少年哈哈大笑,带着其他赌徒也大声笑了起来。
桑溪镇谁人不知傅冬青是个怕姐姐的男人?三下五除二,便是怕女人的男人,镇上好些男子都暗地里笑话着他,从小躲在姐姐身后,实在是不中用。
傅冬青听见这些笑声,只觉刺耳之极,顿时失了赌博的兴致,一把抓起那一两银子,“本少爷今日不高兴,不赌了!”
“哎!
买定离手,怎能这样?”
少年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肃声道,“赌坊有赌坊的规矩,谁要是坏了规矩,那边……”
他往不远处瞥了一眼,“可是要受点罪的。”
听见这句,傅冬青心头一凉,他不是没被那些壮硕的打手吓过,前几日跑来输了不少,也是被那些人按着写了欠条。
“谁……谁让你不开筛盅!”
傅冬青颤声说完,又把那一两银子放在了“大”
字上。
少年满意地拿起筛盅摇了摇,没有任何意外,果然是“一、二、一”
四点小。
“傅少爷,今日你这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