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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声音更小了,“是逼他读书……我原想在山寨里把他教好了再送回来……”
傅春锦满脸愠色,心头却满是怀疑。
这丫头是在用冬青的性命威胁她求一条生路,还是真心诚意的担心自己死了会连累冬青?
“阿姐……”
沈秀恳切地看着她,“只要我的伤好点,我就回寨把人都放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们!
是真的!”
沈秀看傅春锦半天不答话,顿时急了,“我可以发誓!
倘若我说话不算话,就让我死在……”
“够了!”
傅春锦打断她的话,“喝药,休息!”
说完,傅春锦快步走出了房间,把房门合上后,扬声道:“鱼婶,拿把锁来,把门锁好!”
沈秀听见这句话,怔怔地看着房门的方向,只觉心酸。
阿姐还是把她当成了坏人,还是不信她的话,要把她送官查办。
难过……
沈秀吸了吸鼻子,隔在她与阿姐间的不是一道门,而是一道深深的鸿沟,她永远也迈不过去的鸿沟。
听着铁链声在门外响起,像极了她心碎的声音。
“咚咚。”
正在这时,傅春锦叩了两下房门,出声道:“留这儿养伤,肯定死不了,以后没有我的允准,不准私自离家,否则我立即报官。”
沈秀怔愣在原处,等她想明白了傅春锦话中的意思,傅春锦已带着桃儿离开了傅家小院,探望柳言之去了。
有些事,偏听则暗,要过关,傅春锦就必须走这一趟。
“万幸,大人这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
大夫温声说完,便给柳言之开了散瘀的方子,留了伤药,便退出了柳言之的宅子。
阿肆抓了药回来,熬好药后,给柳言之送了过来。
“大人,药。”
阿肆把汤药放在坐榻边。
柳言之看了一眼汤药,沉声问道:“可抓到人了?”
阿肆摇头,“尚无消息,倒是……”
他欲言又止。
柳言之正色问道:“倒是什么?”
“李捕头说,昨晚傅小姐到处派人找寻陈姑娘,据说是离家出走了。”
阿肆小声答话。
“离家出走了?”
柳言之眸光阴沉。
阿肆点头。
柳言之似是盘算好了什么,“阿肆,你去跑一趟,把傅二爷请来,说我有重要事情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