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祈祷我们学校建立成功吗?”
纪霜雨问道,要是这样,那他今天就不说周斯音了,这也是人家特殊的祝福方式。
“在给二舅祈祷。”
周斯音答道。
纪霜雨一愣,这是被邹暮云教育成功了?要是做样子,应该在外人面前呀。
难道还是心存善念,看人都进医院了,不太忍心?
下一秒,只听周斯音继续闭着眼,虔诚地念出声:“希望人有事……”
纪霜雨:“…………”
.
莺歌舞台。
纪霜雨站在门口,礼貌地道:“我想见蒋先生。”
杂役一脸呆滞:“啊这,你……他……”
近来纪霜雨风头比去沪上之前更盛了,寒星钢笔的广告在京城也放过后,人人都在热议他未来的影戏作品。
莺歌舞台的人反倒松了口气:现在的情形是沪上的班社也全都跪了,那他们就没那么显眼啦。
除了蒋先生每天半夜幽怨地哭泣……
现在纪霜雨要见蒋四海,莺歌舞台的人都搞不懂为什么,挑衅吗?不至于吧,他们早就输得死死的了。
“你去问一下蒋先生吧。”
纪霜雨道。
“哦哦。”
杂役这才醒神,慌忙回去通传了,半晌后,才出来邀纪霜雨进去,到了一进院落,他偷偷又打量几眼纪霜雨,才把门关上。
纪霜雨进去,就看到一抹高瘦的人影坐在石桌前,正在喝酒,正是蒋四海。
借酒消愁的蒋四海听到了纪霜雨的脚步声,长叹一声:“既生瑜,何生亮!”
他早就说不出卿本佳人,奈何写实了。
纪霜雨:“哈哈,不错,我与蒋先生大约‘一旬瑜亮’。”
蒋四海:“…………”
——当初他们打擂台,大概一旬左右,就分出高下了。
蒋四海转头:“你来做什么,我已经准备回沪上了。”
他是彻彻底底输了,所以也不打算在京城死犟着了,虽然还有高薪,但这钱赚着糟心。
“回沪上?可我来正是想让蒋先生留在京城!”
纪霜雨真心诧异地道,“不瞒蒋先生说,日前我已向教育部的邹部长进言,在京城开设戏剧专门学校,邹部长已首肯,不要多久就会拨款,正式建立学校。
此校将教授舞台美术、导演、编剧等等学科,急缺各门教师,很需要蒋先生这样的高手助阵。”
蒋四海是沪派小有名气的布景师,人又在京城,把他留下来,岂不是方便?沪派机关派系众多,纪霜雨都不认识几个人,干嘛放着现成的人才不问。
蒋四海听得也是呆了。
“你,你邀请我做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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