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单说:“都说男人猴急,小珃,我看你比男人还猴急,记得洗干净点啊,洗不干净也没事,反正他总会愿意帮你洗的。”
浴室里热气腾腾,江珃深吸了一口气。
洗完,她换上了黑裙子和杨继沉送的那双高跟鞋,这是她第一次穿这双鞋,徐单说她这是打算去服侍皇帝,梳妆沐浴的。
江珃怕明天的典礼时间赶,干脆把换洗的干净的迷彩服叠好塞双肩包里,徐单顺势往她书包里丢了瓶小东西,橙色包装的。
江珃说:“我不喝饮料,你喝吧。”
她拿出想换给徐单,可东西好像黏在手心里了一般,她忽然甩不掉。
润滑剂……
徐单拍拍她肩膀说:“第一次总会艰难些,有了这东西方便些。”
江珃:“……啊。”
徐单重新给她塞好,推她出门,“行了,祝你有个美好刺激的夜晚,晚上点名会帮你和阿姨说的。”
江珃背着这个烫手山芋下了楼,每一阶楼梯都走的轻飘飘的。
她想,都是成年人了,这也无可厚非,一起住外面本就是句很暧昧的话,脚趾头掰掰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可她又觉得杨继沉不会动她,他一向自制力很强。
发生了就发生了,没发生就没发生,慢慢走下去,该经历的总会经历的,就像他说的,来日方长。
杨继沉正想点第二支烟,抬头就看见了推门而出的江珃,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底下晃着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她虽然人不高,但比例很好,即使没有先前那么白嫩,但还是清丽可人。
他也没见过几次她穿裙子的模样,以前多数是校服,宽宽松松的都一个样,上次海边那条白裙子大概是她为数不多的比较正式的一条了,后来暑假,她在家一般都穿睡裙,衣柜里的衣服裙子也都是偏素雅,哪像眼前这一条,把她勾勒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视线往下,他就看见了那双高跟凉鞋。
妩媚性感,可偏偏她生的清纯,一身的黑色在夜幕下别具诱惑。
杨继沉拿下烟,没点,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忽然想起寒冬的那个夜晚,她在警局待了一夜,看见他出来时也是这么笑着,笑着朝他走去,眼中的柔软让他一下深陷。
当时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滋味感受,莫名的触动了他的神经,那一刻只想着,我要这个女孩。
江珃主动牵他手,说:“走吧。”
杨继沉笑了笑。
握紧。
两个人走入了人流,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背影并不显眼,是所有普通情侣中的一对。
……
杨继沉在学校边上定了酒店,江珃没想到他会定最高档的酒店和最贵的套房,那装修那服务,她差点以为自己是总裁夫人。
她知道他不缺钱,见过的世面多,曾经家室显赫,可不知怎么,这种落差感还是倾泻而下。
他虽然没上过大学,没有现在社会需要的越高越好的学历文凭,但他似乎什么都懂,历史天文地理,音乐艺术体育,无论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时间长了,江珃爱他越来越深,他有太多面了,似乎永远都看不透,深深吸引着她。
她崇拜这样的他,可也自卑于自己的普通和渺小。
经济是其次,见识才是他们之间的鸿沟。
也许是女生心思敏感,她很怕以后处着处着他对她会越来越失望,然后有一天像电视剧里那样吼着她说:“你和她怎么比?你什么都不懂!
她才是我需要的女人!”
这么一想,江珃一路都没说话,垂下了脑袋,深陷于自己构造的苦情剧里。
可进房的一瞬间,江珃像重新活了过来,满客厅的香槟玫瑰,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是一种朦胧梦幻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