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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中毕业后,苏白就开始蓄头发,多数时间不怎么打理,蓬松着像头乌毛狮子。
有次司望着实看不下去,非押着他,把他那头乱毛给绞了,理由是作为男友,他有义务保持外观上的端正,让司望看着顺眼。
后来乱毛狮子变成顺毛狮子,例如现在,不说话的时候勉强是个美人。
“我一般用多少交多少。”
司望别开脸,拒绝了他的无理取闹。
“你让我住进来的话,我跟你平摊房租水电……”
苏白还在床上翻翻滚滚,而后撑坐起来,一字一句,“外加暖气费。”
这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明显的居心不轨,司望直截了当道:“难不成你想追我?”
“你可真能想。”
苏白嗤笑一声,抬手把遮脸的碎发别到耳后,“我只是打算留下来,调查点儿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
司望不动如山。
“你的腺体到底是怎么坏掉的。”
苏白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转眼却又笑开来,“你知道我很喜欢你的信息素,现在味儿太淡了,感觉还是蛮……不适应。”
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是假。
司望太熟悉这人,说老实话的时候会额外的理直气壮,敢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但说假话就会不自觉地别开眼,哪怕努力掩饰,眼睛却始终对不上光。
遇到这样的情况,司望一如既往地冷处理:“随你。”
主要是他也想知道这货六年来过得怎样,只不过没他那么厚脸皮,无理取闹都能够说得理直气壮。
啊啾,啊啾!
司望肯定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苏白在与被褥搏斗几个来回后,才懒散起身下床,找出门穿的衣服。
刚刚问过司望能不能穿他柜子里的衣服,司望眼神复杂,到底是没能拒绝。
司先生长到二十八岁,从来没学会过拒绝。
当初在一起也是,分开也是。
顺来也受,逆来也受。
哦,只在床上不愿做.受,死活得争一个0.5。
早知道他今儿要赶早出差,昨晚苏白就委屈一下自己,主动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