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彤和杨修逸还在南方的沼泽附近打转,表示在找到路之前不会回北方,对这种走形式的大婚丝毫不感兴趣。
北逍派过去的妖族信使,从苏以彤那里带回了一个装着药丸的小瓷瓶,一堆不明功效的小药丸被俞音打开瓶口全部倒进了宫墙外的垃圾堆里。
刚刚从塑料袋里挣扎出来的鸽子,张口接住了一颗药丸,嚼吧了两下,吞了下去。
“味道不错,还有吗?”
鸽子跌跌撞撞地问。
俞音扔垃圾的手抖了抖,转头走了。
杨修逸可能是听取了苏以彤的意见,特别实诚地送了一缸陈醋。
硕大的醋缸子明晃晃地杵在厅堂门口,味道大得很,来往的人纷纷抬头瞻仰。
看北逍的脸色,俞音觉得苏以彤和杨修逸其实可以在南海呆的久一点,越久越好。
人族来的那群人,显然早就听闻了北逍的凶名,不敢抬头看北逍,只好派了个领头人,战战兢兢捧着个做工精细盒子,走到了厅堂中,哆哆嗦嗦地示意俞音打开盒子。
“这是什么?”
俞音打开盒子,从里面拎出一张帛书,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有一只玉玺,是人皇的大印。
“来,都来恭迎陛下。”
纪飞雨率先站起身来,拍了两下手,一身剑阁的衣衫清雅,袖间和衣摆上染着水墨的灰,生的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的模样,装的却是成年人的那一套。
一群人立刻朝着俞音拜了下去,口中念叨的都是给人皇的祝词。
“纪飞雨,你坑我。”
俞音哭笑不得,“京城现在就是个垃圾堆。”
一群人把京城打得破破烂烂,各自撸袖子走人,谁还想接手那个烂摊子。
“沈家就剩你一个了,你不上任谁上任,泠谣仙宗就是个摆设,没了冥灵都哭着赶着回家种田去了,还有渡雪山庄,那孩子,是叫杨修逸吗,提着咱们师弟跑路了,渡雪山庄的人现在满世界找他们,要我说渡雪没一个人靠谱,咱们师弟都被拐走了。
人族破事的卷宗都送到昆仑去了,我爹练剑回屋被卷宗绊了一跤,抓着我就是一顿臭骂,你可长点心吧。”
纪飞雨抖开一把折扇,悠闲道,“陛下,双喜临门啊,来,笑一个,高兴一点。”
“我记仇了。”
俞音说,“你可给我等着吧。”
纪飞雨得意得很。
“还有。”
俞音有一点必须要强调,“凭良心说,是咱们师弟拐的人家。”
黎雅代表鹿山,送了长老特别叮嘱她带来的几颗种子,俞音吩咐九尾,在院外种下了。
“师弟呢?”
黎雅环顾四周没寻到陈誓,虽然师弟变成了一把剑,但也还是她相识的一位好朋友。
“他说要出去走走。”
俞音略有些歉意地说,“说是想到处看看,清醒清醒。”
“清醒什么?”
黎雅困惑不解。
俞音面露不忍:“他说他要找回他直男最后的骄傲。”
黎雅:“……”
拜过天地高堂,北逍牵住俞音的手,两人纷纷面对着彼此拜下。
俞音伸手,红线摇摇晃晃地探进他的手心,他剪下一段红线,在北逍的无名指上,拈成了一个环,红线闪了闪,完整闭合成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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