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陡然加剧,像是要裂开了。
就在约翰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暗影旋涡忽然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
络腮胡老板大步从厨房里走出,单手扛起门板,“砰”
地一声把大门重新合拢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屋内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酒馆老板给炉火添了几根木柴。
约翰放松了绷紧的手臂,他捂着脑门说:“抱歉,我的头有点痛。”
眼前还是有些重影,看盘子里的面包渣在跳恰恰舞就知道了,正常的面包渣会蹦来蹦去吗?
“吃完了,就去休息吧。”
酒馆老板走过来,直接收了盘子与汤碗。
“抱歉,医生……”
约翰下意识地抬头,准备向坐在自己右边的詹森医生道别,然后呆住了。
身边空无一人。
酒馆里也空荡荡的。
詹森医生虽然年轻,但是看起来不像身手矫健的人。
这家酒馆的地板很旧,一踩就嘎吱作响,除非打开窗户翻出去,否则绝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合逻辑!
约翰的视线快速掠过地板与窗户。
他猛然站起来,走到詹森医生之前坐着喝酒的那张桌子旁边。
桌上确实有一个空锡杯,里面还有一些残余的液体。
低头仔细闻,是黑麦啤酒,跟储藏室外面堆着的酒桶气味一致。
“不,你不能喝酒。”
酒馆老板误会了约翰拿着空酒杯走来的意思,他很强势地摇晃手掌,示意约翰想都别想。
——水手上岸后都喜欢酗酒,死里逃生就更要喝一杯庆祝了。
约翰没有解释自己是乘客不是水手,他把酒杯放在木制吧台上,试探着喊:“老杰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酒馆老板很奇怪。
这是约翰之前从詹森医生那里听到的名字,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这位长着满脸络腮胡的酒馆老板就皱眉说:“阿贝尔医生嘱咐过,你得留在这里,别乱跑。”
约翰猛然扭过头:
“阿贝尔?你们镇上有几个医生?”
“只有一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