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把名下这些产业合法地转让给“某人”
。
最麻烦的那张摄政街附近房子的出租合同也只是需要找个律师,重新签订一份合同,更换一下租房人的姓名。
“你是怎么做到的?”
约翰震惊,詹森连名字都没写全。
“对一个有身份,又有钱的贵族来说,没什么不合法的。”
詹森取下单片眼镜,拿起怀表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是一个意外,我原本只打算给你钱,不过你运气很好,昨天有个政府办事员‘看到’了我,我就花了这笔钱。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这种不合流程的做法他好像很熟悉。”
约翰的眼皮在抽搐。
——那当然了,这是贵族与大商人给私生子女置办房产的流程。
这种约定俗成的东西连书上都没写,詹森肯定不知道,误打误撞走了这个流程。
“这是你最近的开销。”
詹森重新拿出一个钱袋,里面装满了银先令。
“好了,我相信现在诱饵会尽力的,是吧?”
詹森抬了抬帽檐,暗示他要走了。
这种什么费用都包的委托人,哪个侦探能拒绝?
约翰无语地想。
不就是钓鱼吗?他可以!
“很好,我还要去钓另外一条鱼。”
詹森平静地说。
约翰一脸疑惑,可是詹森已经消失了。
***
詹森用手指捏在口袋的相片,踩在地上的步伐微沉。
他回到那条昏暗的小巷,木仓手的尸体还没有被苏格兰场的警察发现。
尸体胸口的大洞还在流血,吸饱血液的黑色藤蔓已经离开了尸体,自己找了一个挂着很舒服的墙头在上面吹风。
这些离开本体的藤蔓没有自我意识,只有本能。
詹森伸出手,那根黑色藤蔓突然飞过来。
然而它飞到一半就停住了,藤尾部有一只黑色的手,没有手指,就像夹子一样捏着黑色藤蔓。
“……给你了。”
詹森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词。
藤蔓哧溜一声消失在了阴影里,就像阴影怪物把藤蔓一口吞了。
换了从前,詹森肯定转身就跑,现在他已经能强迫自己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