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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
亲一个!
放心啦……我们不会拍的,这里是内间,没人会看到的啦——”
唐汝君有些受宠若惊,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赢,脸和脖子都快熟得跟焖虾一样了,仰着头望着季想,眼神亮晶晶的。
“季哥?”
他怔了一瞬,看见那人手背与脖颈上兀地暴起了几道吓人的青筋,就连臂上的肌肉都随着粗重的呼吸小幅度地痉挛着。
“……”
但没过多久,唐汝君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揽住,一个柔软而没有温度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
“哦哦哦哦哦!
!
!”
“亲上了亲上了!
!”
桌前顿时爆发了一阵令人耳晕目眩的欢呼与起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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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结束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两点,这场酒局差不多散了大半。
有人摇摇晃晃地打车回家,有人选择继续在这令人心驰神迷的氛围里喝酒通宵,有人干脆把衣服一脱闪进了蹦迪舞池。
李可唯扶着灌了铅的脑袋,在一堆闪瞎眼的灯光中艰难地找洗手间的标志。
等好不容易拐到了地方,他方便完之后顺手捞了几把冷水洗了洗脸,感觉脸颊的烫度略微下降了一些。
灯光是接近昏暗的粉色,朦胧地映着四周碎片一般的装饰镜,与方才喧嚣的酒厅割裂得仿佛两个世界一般。
李可唯回想起了方才季想与唐汝君接吻的场景,用手背狠狠地抹去控制不住而流下的眼泪。
虽然这招有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当弃牌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一种终于解脱与如释重负的快意。
结束了。
这场无意义的较量终于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眼睛里好像跟进了脏东西似的,还是不停有泪从里面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身旁传来了门把被人拧动的声音,难听得像锯木头发出的噪音。
李可唯扯了一把面巾纸,假装自己在醒鼻涕。
他侧过头一看,发现果然是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