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前,临市锦安党的办公楼。
青鸟站在桌前,拿着电话,眉头紧锁,显然是很不解电话另一端的人要求的做法,他问:“为什么不告诉她?”
“因为……就算不说她也该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个坎,她必须过。”
声音有一种很莫名的熟悉感,是楼砚南。
“那您就不担心她……”
“不担心。”
楼砚南打断青鸟,而楼砚南想的是,如果翟沄年处理好了,也算是多了条理由,能让她顺理成章进入真正的领导人班子——当然去,她不可能处理错,不管处于她能查到的事实或者她的主管情感。
可能也或许是翟沄年的懂事知理装了太好也太久了,几乎让楼砚南都忘了翟沄年能够忘记清夜的事端了
这么一句话让青鸟瞬间失语。
失语归失语,青鸟还是尝试着以另外的方式提醒翟沄年事情有隐情,自己好好查查。
翟沄年吃了药,却还是始终攥着药瓶,她在想,到底是谁能够让青鸟都对她有所隐瞒。
“你问问……楼先生?他的级别终归是高于你和清夜一些,他或许知道。”
姜亦宸真的只是无心一句建议,却突然点醒了翟沄年——她和青鸟都要混成领导人班子了,能够有这个权限和理由的,不就是楼先生吗?
翟沄年手指松开,药瓶刹那间碰到桌子,旋了几圈才缓缓停住,翟沄年可能是被气笑的,刚刚要说话就因为笑扯得胃也开始疼,皱眉啧了一声。
她看向姜亦宸,两个人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老师啊,何必呢……你知道我做不到跟我自己和解的。
而且,其实对于清夜,我在意的可能早就不是背叛本身了——心怀芥蒂是必然的,但对我来说我更过不去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却非要把我蒙在鼓里,让我自己一步步去怀疑所有人。
总要说我不信任别的人,可是,我现在又该信谁啊……
你呢?景樆淑,从哪是真,哪些…又是假?
翟沄年无端有些反胃,她脸色发着白,起身便走向卫生间。
姜亦宸看翟沄年脸色就觉得不对,赶紧跟上去。
卫生间里,翟沄年手撑着大理石台面,却又因为今天一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只能感觉胃部的阵阵痉挛。
姜亦宸赶紧接了杯温热的水,看着翟沄年却又无能为力。
可能是过了很久,很久了,翟沄年苍白的手微微发着抖,还是端起杯子漱了口,最后终于是因为无力支撑只能靠着墙蹲下,姜亦宸半蹲在她旁边,很安静。
翟沄年的手无意识地挂着姜亦宸的衣角,许久,翟沄年攒起些许力气,抬手想要抱姜亦宸。
姜亦宸赶紧伸手勾来两个矮凳让她们俩都坐着,翟沄年一言不发,只是挨着姜亦宸,眉心仍然舒展不开。
“沄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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