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明清,镇着她心口的大昭寺年深日久佛根松动,她才得以在我协助下逃离。
只可惜……只可惜她在被囚时与三十六尸陀林祜主之一有染,还生了孩子。
然而佛魔之子不被认可,那位尸陀林祜主杀了他们的亲生子,她一怒之下拼死逃出。
但也因此耗尽了最后的气数,死在泠丘的山洞里。
后来……听命与地府的猫妖,辰,用狐仙丹朱的银腰带把我封在山中。
数百年后,封印消磨殆尽,我才得了自由,谁料到,又再度受困于凡人的法器。
说来……也算个笑话了。”
“那……再后来,你就遇见了那个……谁来着?把你从法器里放出来的?”
“阴差,沉塘,还有常骁。”
“这些人,都是给地府效力的?”
“算是吧。”
“……喔。”
点了点头,李劭涵微微叹了一声,然后犹豫了片刻,最终鬼使神差一样,又走进了屋里。
他不想跳阳台了。
到此为止,他觉得事情虽然越来越玄妙,却并非最初那样不能理解,更何况,罗刹女与十二佛寺的故事,他也是真的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会和面前这个男人有所牵连。
于是,就算前世今生什么的,仍旧难以接受,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仍旧不信,可对于这位不速之客,他的恐惧感奇迹般的,因为一个故事,而退潮。
重新走到床边,坐下,他歪头看着对方。
“那个,能问问你叫什么吗?”
“你是说,我哪个名字?”
男人也看着他。
“你有好几个名字?”
“在佛国时,叫萨迦都帝昆。”
“什么迦……什么昆?”
“萨迦都帝昆,古佛语。
萨迦为‘夜晚’,都帝昆为‘男人’。”
“喔……懂了。”
“你们中原人,曾叫我‘角兕’。”
“那,我该叫你哪个名字?”
听着那样的疑问,男人默然了片刻,继而走过来,抬起手,一下子捏住对方的下巴,不管是否被用慌乱起来的眼神盯着,仍旧硬逼着李劭涵与他视线交汇。
“从民国十一年,到1985年,你叫了我六十三年的‘罗明’。
记住了?”
“记……记住了!
罗明!
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