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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弘一有时候真的能被余秋气死。
他站起身,站在余秋窗外,故意用正常音量重复了遍,“原来有人是因为在床上踢球然后才摔下来的啊?”
屋内的余秋将这话听了个明明白白。
靠。
余揪揪放在民国时期绝对就是个小汉.奸。
就连屋里的医务人员也听到了外面鹤弘一的话,医务是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姐姐,也是当妈的年纪了,在家有个五岁的小孩。
她看一眼余秋,嗔笑,“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在床上踢球,还把自己摔下来了呀,你怎么和我儿子一样调皮呢?他才五岁,但你都几岁了?”
“哦,姐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余秋像条死咸鱼般地往炕上一趟,开始机械性地重复道歉,说出的话熟练地让人心疼,但听那语调,却是真的真诚但不走心,摆明说的是下次还敢。
余秋伤的不重,医务姐姐给他包扎好,留下止痛喷雾,和一幅拐杖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走了。
余秋受伤受的次数多了,他这会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随手把止痛喷雾扔进了抽屉里,懒得再用,他又摆弄了下拐杖,然后就见鹤弘一抱着余揪揪进来了。
余揪揪知道自己犯了错,鹤弘一把他放到炕上后他都不敢看余秋,直接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然后咕噜咕噜地滚到余秋脚边上,抱着头,屁股对着余秋,再回头轻轻瞥一眼余秋,“爸爸,你打揪揪一顿,打完就不生气了,好吗?”
余秋哪儿能和自家崽生气呢。
他用他没受伤的那只脚轻轻踹了下崽的屁股,“行了吧你,睡吧。”
“爸爸不生揪揪气了呀?”
“我和笨蛋生气,我不也成笨蛋了么?”
余揪揪滚到余秋身边,抱着他,仰头看他,一板一眼,“揪揪是聪明蛋哦。”
他又去看看余秋战损的腿,小心地戳戳再吹一吹,“疼不疼呀,爸爸?”
余秋揉他,满不在意,“没事儿。”
余秋抱着小孩哄了会儿,鹤弘一就安排余揪揪去睡觉了。
余秋翻腾着下床,也不拿拐杖,摸着墙地就往外走,一走一跳的,像是只青蛙。
鹤弘一问,“你干什么?”
余秋,“上厕所?”
鹤弘一,“用我帮你?”
余秋剐了眼他,自己坚持着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他受伤次数多,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
鹤弘一笑笑没去管他。
茅草屋的洗手间在室外,余秋蹦跶着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