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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仞小声叹了口气:“可是我好疼啊!”
“我去给你找些草药,这地方……应该能有些止血的野草之类。”
祁仞看看这一片如火的枫林,心道,大概吧!
本来还想带他去看枫叶,眼下倒也算是全了这个心愿。
林间正好有处茅草屋,不知是谁造的,遭受了那么多天的风吹雨淋,也是破烂不堪了。
傅予安把他扶进去,找了处干燥的地方把人放下,便又急匆匆地去给他找止血草去了。
祁仞靠在墙上叹了口气,看看鲜血淋漓的胳膊,直觉自己好像暴露了。
当时不该那么英武,要是能再憨一点,或许会更像傻子。
不过在他面前打人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那时候情况紧急,他应该没发现。
祁仞自己说服了自己,揪着身下的稻草等人回来。
外边又刮起风来,这小茅屋被吹得通透,几根茅草被吹到他脸上。
傅予安终于赶在雨势变大之前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草,急匆匆地进来,跪坐在他身边。
所幸树叶密集,这茅草屋屋顶也还算完整,能暂且避避雨。
傅予安把药草嚼碎了敷到他出血多的伤口上,一边弄一边还小心吹气,真把他当个孩子哄。
祁仞很是受用,哼哼唧唧地脆弱娇弱地不行。
傅予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他难道没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吗?是怎么硬着头皮演下去的?
难不成他当我是个傻子没看出来?
一定是这样!
平日里便鼻孔朝天看谁都不顺眼,现下定然是把我当傻子骗!
他越想越气,手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祁仞被他按地猛然一疼,呲牙咧嘴表情狰狞。
“等雨停了,我们便先去旁边的村庄里借宿。”
他放轻了力道,“方才找药草的时候看到不远处一片灯火,想来是有人家的。”
“好,都听你的!”
他傻呵呵地冲傅予安笑了笑。
也不知是什么地方。
这山离京城不远,而京城附近村子百八十个,不知是掉到哪里去了。
装傻子好烦,他想,要不还是跟他坦白罢!
不过那样他肯定会生气,到时候平添尴尬。
算了算了,还是再忍忍。
等宫里那烂摊子收拾干净,我再跟他好好说清楚。
他那么通情达理,一定会听我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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