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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李柯便把小竹送了回来,本来想着再去找人,没成想却在院里看到了翘着二郎腿啃桃的祁仞。
李柯:“您怎么回来了?!”
祁仞吐了桃核,挑眉:“你很失望?”
“属下不敢。”
李柯连忙跪下行了一礼,“属下在悬崖下找了一夜,并未找到您的踪迹,那群刺客已经被我解决了。”
“全死了?”
“……服毒了。”
祁仞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树叶:“死了就行,不然予安就要暴露了。”
李柯闻言很是奇怪,总觉得他这称呼过于怪异。
偏偏他自己并不觉得,指指里屋道:“予安正在里面睡觉,让小竹小点动静。
顺便,帮我送个人到衙门那儿去!”
他把事情经过大致跟李柯讲了一遍,对方闻言沉默片刻,欲言又止地抬头看了他半晌,又看看里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小竹从里面出来,抹了抹眼泪,跪到他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将军对我家殿下的救命之恩!”
这倒是让祁仞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按理说这刺客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傅予安明明是被自己连累,哪里有救命之恩一说。
但眼下这气氛显然不应该实话实说,只能让她快起来。
祁仞把手中的桃子汁在衣服上抹了抹,指指柴房:“那正好,你们俩一起去,至于那母女俩,问问她们什么打算,若是无处可去,来这儿做个杂役也是可以的。”
小竹点点头,跟着李柯去办事。
主屋里悄无声息,祁仞小心关了门,却看见傅予安坐在床前,不知已经醒了多长时间了。
他走过去打开窗,坐到他身边,单是看着他,心底就一片柔软平静。
他好像真的有一种魔力,祁仞想,像是普度众生的菩萨,比上好的宁息香都能让人感觉心平气和。
虽然这样说有些夸张,但……
“怎么没多睡会儿?”
他凑过去,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耳朵。
傅予安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也不跟他对视,声音还带着晨起的微哑:“小竹进来便醒了。
睡不着。”
他轻笑一声,按着傅予安肩膀往后压倒在床上,俯身在他耳后嗅了嗅:“陪我睡会儿,我困了。”
傅予安张了张嘴,轻轻嗯了一声,乖顺至极。
祁仞很是满意他这幅予取予夺的样子,蹬掉鞋上了床,把他箍在自己怀里,满足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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