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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腰酸背痛,浑身难受……我喝醉了后去干什么了?”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李柯被他问住,一时间不知是该说他哭了半夜还是编个瞎话诓他。
好像怎么都不合适。
于是他只能避重就轻道:“喝醉后便回来了,没干什么。”
祁仞拍拍额头,问:“予安呢?我昨天和他吵架,他当时脸色不好,我正在气头上,也就没哄。
他在哪儿?”
祁仞掀开被子下床,环顾四周这才觉出不对来:“我怎么在厢房?”
李柯低眉顺眼,沉默以对。
他狠狠捶了下床伴,骂了句脏话:“他不会是把我赶出来了吧?”
李柯小声说:“以前不也赶出来过么?”
“你说什么?”
“啊……属下说,殿下病了,说是怕把病气过给您,所以……”
祁仞心里一惊:“他怎么病了?是不是吹了冷风着凉了?怎么回事?大夫来看过了么?”
他胡乱蹬上靴子就要往外跑,头发也没束,乱糟糟地披在脑后。
李柯接下来一句话,更是想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怒火攻心,被您气得昏过去了。”
祁仞:“?!”
他劈手拿过旁边的外袍便往外跑,到门口还被台阶绊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主子!”
李柯飞身过去要扶,被他一巴掌打开。
祁仞连跑带跳来到主屋,两雕花木门紧闭着,里面隐隐传来咳嗽声。
祁仞这回却没有勇气直接闯进去了。
李柯追上来,小声叫了句将军。
祁仞扬手制止他敲门的动作,摸摸头发,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狼狈,纠结地不行。
李柯马上回去帮他拿了个束发的布带来,祁仞自己整理好了衣衫,虽然底下只有一条薄薄的里裤,但在自己家穿什么不行。
他三两下把头发扎起来,黑蓬的长发放荡不羁。
主仆两人正在外边手忙脚乱,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两人抬头,跟小竹对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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