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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凉风太过舒适,也或许是这鸟叫声混着树叶沙沙太过令人放松,傅予安本来只想闭目养会儿神,没成想意识却越来越沉。
耳边传来几声低声呼喊,他听见是祁仞在叫自己“小雨”
,困意消了大半,但没睁眼。
“要是你不是宫女该多好啊……”
耳边一声叹息缥缈悠远,傅予安听见后哼唧两声,没睁开眼。
一片树叶飘到他额头上,祁仞轻笑一声,伸手帮他摘了-
第二天一早,舒老便带着那小姑娘来了沽鹤苑给祁仞诊治。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舒老表情逐渐凝重。
傅予安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不成真是蛊毒?
治不好?
“殿下,有些话,我想和您单独谈谈。”
舒老说。
祁仞不愿意,说什么都要一起,众人拗不过他,只能让他跟着一起。
舒老明显脸色不是很好看,连乔姑娘都退了出去,整个屋里就只有他们三人。
连小竹也没能留下,傅予安有些不知所措,想去拿纸笔,却被舒老拦下了。
“殿下,您不用瞒我。
或许旁人能被你唬住,但对老婆子我,却是半分也隐瞒不了的!”
她笑笑,“您不是哑巴吧?”
傅予安:“……”
“放心,我定然不会出去乱说,我理解你的难处,好孩子,你若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收你做个干孙儿——”
“你这人怎么净想着占人便宜!”
祁仞一拍桌子站起来,“你才是乖孙!
你全家都是乖孙!”
傅予安揉揉额角,喝道:“祁仞,不许无礼!”
舒老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是我失言了,实在是看你长得和我那过世的女儿有些相像,所以这一时没忍住……无意冒犯,多有抱歉。”
傅予安摆摆手没多计较,又问:“那祁仞的病,您看,有几分把握?”
祁仞闹起来:“我没病我没病!
你们干嘛都说我有病?谁再瞎说我就把她舌头割下来!”
他恶狠狠地瞪向舒老,眉头紧皱,是真生气了。
舒老倒也不生气,说道:“我这一把老骨头,自然不会干什么害人不利己的事,将军和殿下尽管放心。”
祁仞哼一声,又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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