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似笑非笑,傅予安算算日子,顿时了然。
“你去过吗?”
他突然发问。
傅予安一时怔然,问:“什么?”
“狩猎!”
祁仞往他那倾了倾身子,问,“你好歹是皇子,以往秋狩都没去过么?”
傅予安凄然一笑,叹了口气,惆怅不已。
“我又不会骑术,去了也是丢人。
况且,太子和父皇不会让我去的。”
他话到最后声音渐小,似乎是被说到了伤心处。
祁仞顿时一阵心疼。
这宫里皇帝的宠爱便是赖以生存的根本,他一出生便没了母妃,又不受陛下喜爱,这些年日子可谓是难过。
若是能早些嫁来与我,相必便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没关系,我小时候也不喜欢骑射,都是父亲打着骂着才学会的。
你若是感兴趣,下午我便可以带你去城外骑马!”
祁仞笑着说道。
傅予安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没说愿意:“都过去了,我也不喜欢马背上颠簸。”
祁仞神情有些失落。
于是他顿时改口:“不过你若是得空,能出城走走也是极好。”
“那便说好了!”
祁仞闻言顿时神采飞扬起来,“我这便去马厩给你挑一匹温顺的来,下午咱们便去!
就我和你!”
就我和你?
只是骑个马干什么这么避讳旁人?
哦,他定然怕我技术不好,带着人放不开,生怕被笑话去了。
傅予安会心一笑,心道他可倒是真体贴。
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郊外确实无人,俩人连仆从小厮都没带,便更是着了祁仞的道。
最后骑术没练多少,倒是被人欺负得站都站不住了。
傅予安靠着树滑坐到地上,眼尾绯红一片,警惕地盯着他。
马儿在一旁低头吃草,祁仞又凑上去,牵起他的手在手腕上啄了一口,低声道:“要我抱你起来么?”
“不用。”
傅予安有气撒不出,挣扎半天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看到他就一阵头皮发麻。
他气得简直要打人,树叶簌簌落下几片,落到树下交缠的一对野鸳鸯身上也无人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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