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默回来的时候已经快11点,看见公寓前停了一辆陌生的车以及台阶上蜷着的人,和散在台阶上的酒瓶。
“小舒?”
宁默快步走过去,门廊上的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光线忽闪忽闪。
“阿默”
景舒抬起头,扔掉手中见底的酒瓶拍着宁默的头“你回来的太迟了!”
她抱怨着捏着宁默的脸。
宁默把所有疑问统统丢到一边,把景舒拉起来带进房间,扔了热毛巾给她擦脸“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喝酒,巡演结束了。”
景舒把毛巾遮在脸上,让氤氲的热气顺着毛孔钻进皮肤里“可惜,你回来的太迟了,你的份被我喝完了,只剩一瓶伏特加。”
宁默拿起搭在景舒脸上的毛巾,嫌弃的替她擦脸“叫你少喝酒你总是不听,喝就算了还总是弄的一身酒气。”
“阿默,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有一个儿子,现在已经3岁了,我爸居然一直都瞒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景舒拉住宁默的手腕,抵着他的肩,低落的说。
宁默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毛巾,安抚的拍着景舒的发顶“叔叔只是不想你更恨她,她毕竟是你妈妈。”
“她凭什么,丢下我们,自己过得逍遥自在,还生了孩子,一家人幸福美满,她凭什么幸福?”
景舒紧紧攥着宁默的衣襟,声音压抑的一字一顿。
“小舒——”
宁默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叫着她的名字,而他很少认真的叫景舒的名字。
“阿默,我只是很累,生活被我搞的一团糟而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景舒颓唐的垂下肩,她从来都是被抛弃的一个。
景舒是个傻姑娘,宁默知道,如果真的恨那么可以直接忘掉这个人的存在,爱之深恨之切,还留有恨只能说明心中还放不下。
他拍拍景舒的发顶“别乱想,睡一觉就好了。”
夜晚太过于感怀,天亮就好。
暑假已经过完,他们也都没空再回国“今年冬天回去吗?我们很久没有聚了。”
景舒趴在枕头上问宁默,似乎从高中之后就没有一起睡过,无关风月,他们彼此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看情况吧,你呢,回去吗?”
宁默对着天花板发呆,
“不一定,快要毕业了事情很多的,就算回去也呆不到过年,我好几年没去看过花灯了。”
“我还记得你以前抢了我的兔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