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源又低头看向上面的照片,年轻的男人如谦面如冠玉,俊美无俦。
不同年龄的照片,不同的矜贵清隽,都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家室极好,教养极高的优秀男性。
小情人身边的人,家室、相貌,都隐隐压制他。
年轻有为,甚至称得上一句天之骄子。
骄傲如陆绎旻,怎么能不怒?
怎么能不气闷?
尤其是白洋对待纪谦的态度,怕是早已深陷其中,两人之间情意缠绵。
施源想到这里,竟然有些庆幸,又有些悲哀。
他该如何是好?又该怎么做?
他收敛眉眼中的涩意,只是将资料收拾起来,将手上的拍卖会图录递给他:“绎旻,这是这次拍卖会的预展图录。”
这场拍卖会在大型游轮之上,能上这艘游轮的人非富即贵,这场拍卖会以名画、玉器、古玩为主。
还有少量的首饰、钱币、珠宝。
陆绎旻翻着图册,一言不发。
两人心知肚明,这一场无聊的挑衅不过只是两人之间财物的比拼而已,也是一场交锋。
陆绎旻转了转手上的腕表,抬眼看向施源:“施源,让李助去把那块阁楼带来。”
施源看了眼他手上的百万的腕表,知道他说的是之前拍下的那块世界唯一一支的江诗丹顿,价值两千万。
他微不可见地轻眨眼睛:“好。”
一定要做到这一步吗?
施源甚至无法维持身形,他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走了出去,落地时只发出那样浅的脚步声。
陆绎旻那样重视对待这一场交锋。
可是另一边呢?
白洋从未觉得自己还会这样做,他接过热乎乎的蛋烘糕,递给一旁眉眼温和的青年:“喏,不准生气哦。”
纪谦笑着接过去,施施然说道:“我可没有生气。”
岷江的巷子和广场都是逛不完的,零零散散的美食和奇奇怪怪的店子,走几步就有新奇的小玩具。
街头上的游戏机,抓娃娃的机器人,飘散的彩色气球还有嬉闹的街道。
他们走过山茶花盛放的小园林,就在溪流边慢悠悠地走着,就多走一会儿也是好的。
旁边的溪流潺潺流,数不清的山茶花落纷纷,跌在溪流之中,粉白的浅色花瓣盛开在溪流中。
每一次溪流击石,花瓣偏转,都变得有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