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叶浔的死卫,叶浔是什么样的人他有数,看起来春风化雨,实则晦暗不明,心里有事从不说出来,不让父母和弟妹担心。
诚心实意的笑,很难得,也很少见。
叶安奎讶然,“大公子,您莫不是……”
“当啷——!”
叶浔豁然站起,推开屋门,“阿照?!”
院里月华如洗,流照的脸逆着光不是很看得清,怀里抱着一盆衣服,脚边是被踢翻的水盆。
流照尴尬地挪了挪,“那个……水溅出来,滑了一脚。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
叶浔接过流照的盆,交给叶安奎去晾,回头时流照正在揉眼睛,“……眼睛怎么了?”
流照眼眶微红,双眸水汪汪地,“皂角溅进去了。
嗨呀不是第一次,不打紧,揉揉就行。”
叶浔无奈,“多大了,这么不小心。”
流照嘿嘿一笑。
出了小意外,叶浔和叶安奎的谈话也没法进行下去。
晾好了衣服叶安奎就离开了,流照盯着大缸里两尾鱼,吞了吞口水。
叶浔瞧见流照的小动作,失笑,“馋了?”
“好久没吃鱼了……”
流照艰难地把目光移开,“叶大哥,从安奎大哥来过后,好像也没做顿好的……要不然明天中午,我做条鱼,一起?”
叶浔想着大概没几天就要走了,不忍拂了流照的好意,应允下来。
第二天流照早早挖了草药回来,收获不错,有几株上了年份的药草能卖好价钱。
中午流照大显身手,一条鱼在贫瘠的佐料下色香味俱全,饶是叶安奎这般不拘吃穿的死卫也食指大动。
午觉睡醒,流照收拾了些东西,打算去镇子上卖。
“叶大哥,我走了啊。”
“……阿照!”
“嗯?”
站在山道上的流照回头,挑了下眉,神色茫然。
叶浔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喊一声,就是一种不能言明的冲动。
“……没事。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流照:“又不是第一次,放心啦,叶大哥你才是,不要被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