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也是爽快的性子,既然大公主如此说,她就豪饮一杯。
酒杯放下,也就三五分,施晚意便在几人的视线下,打了个晃,“咚”
地倒下。
大公主:“……”
齐筝也不知道施晚意酒量竟然差到如此地步,默然。
唯有施春浓见怪不怪,“大公主见笑。”
“我原以为她谦虚,再不济也能喝几杯。”
大公主失笑摇头,“让人扶她回去吗?”
水榭睡着比屋里还要凉爽,施春浓道:“就让她在这儿吧。”
这一句话,今日的乔迁宴,主人便醉卧在一旁的矮榻上,宾客们自便。
日渐斜,宴要散了,施老夫人才发现施晚意醉倒在这儿许久,走之前,实在气,动手“拍”
了她一下。
这个没出息的。
然后施老夫人对大公主歉道:“二娘失礼。”
大公主并不介怀,“是我劝她酒,不怪二娘。”
施老夫人想让人先送施晚意回去,这时,宋婆子走过来,恭敬道:“娘子在自家花园,无事,老奴陪姝姐儿和钊哥儿先送众位。”
施老夫人又没出息的女儿一眼,摇摇头走人。
众人这便离了花园,只留施晚意仍旧卧在榻上,婢女在旁边守着。
而宋婆子走到游廊前,回望一眼,便又收回去。
他们出园后,姜屿不紧不慢地走上水榭,半蹲在施晚意面前。
婢女知道他会出现,并不意外,退到一旁。
施晚意侧躺着,手压在头下,脸颊的肉挤压,嘴唇微嘟。
姜屿有些时日没见施晚意,忙是其一,其二便是因为施晚意的“隐瞒”
。
可能不被信任,甚至乔迁宴,他也不被人知晓,饶是姜屿,也会生出几分情绪。
还有师兄的女儿红来添油加醋……
他今日本是要留一封花笺,告知施晚意他要来与她见面,从宋婆子那儿得知她醉了,才又变了主意,等了许久,就为了送她回房。
宋婆子送客耽误不了太长时间,姜屿便扶起她的头,一只手臂扶着她的肩背,另一只手臂穿过腿弯,轻松地抱起人。
婢女安静地带路。
宋婆子拖延的太成功,姜屿没有碰上陆姝,顺利地回到她的屋子。
放下人后,姜屿亲手为她拆了头发,看她青丝如瀑地躺在眼前,才捏了捏她的脸颊,“没良心。”
手感颇好,他多捏了几下,“看在你一直戴着我的佛珠,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