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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刚将单据递给她，“2000块钱不够，那老板不肯赊账，我帮你垫付了部分，你给我结算。”
秦无双接过采购表，上面单价跟上次一模一样，但数量却足足多了一倍。
秦无双当即给他结算了所有的钱，除了山货，石墨，还包括运费。
他这一趟下来，净赚205大洋，如果每个月都有这么多，那他一年收入是2460大洋。
这收入在湖南算是顶尖水平了。
贺刚激动将钱揣回兜里，提醒她，“下个月是年前最后一次运货了，要不要多送些过来？”
秦无双听他的口气，“你们一个月能产多少吨石墨？”
贺刚拍着胸脯自信满满，“50吨石墨没问题。”
秦无双想了想，现在已经11月了，到了12月天气就转冷了结冰，河道肯定会停运。
1月和2月是最冷的时候，她总不能一直等着。
秦无双颔首，“下个月有多少就运多少。
山货也是。”
贺刚就喜欢这样的爽快人，“好。
我一定帮你们运。”
他想起一件事问秦无双，“你上回买的枪多少钱？”
他之前就已经跟人打探过价格，但是因为穿得太寒酸，并没有进去。
秦无双报了数字，贺刚骂骂咧咧，“狗日的洋鬼子，咱们那边的洋行价格比你这边贵多了。”
秦无双听出他的潜台词，“你想□□？”
贺刚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大大咧咧道，“当然，不□□，我要怎么保护弟兄们，谁知那些军老爷什么时候过来剿匪。”
秦无双无法反驳，再过几年就开始军阀混战时期，谁手里有枪谁身板就硬。
她没有劝他不□□，而是提醒他，“买洋枪不划算，价格太贵。
而且他们大批量只卖给大军阀，普通百姓只卖少量。
你去汉阳造买国产的，能便宜不少。”
贺刚诧异看了她一眼，“你居然知道汉阳造？”
秦无双没有搭理他，忍不住挖苦他，“你知道又怎样，能买到吗？”
汉阳造是兵工厂，现在北洋政府还在内斗，没有动真刀真枪，秩序还算平和。
钻空子可不容易。
贺刚抚掌大笑，“这有何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