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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紧绷的神经在看见这个木雕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赢紧张地望着树上的人,即使他们有了两个崽,但他还是如初见那般清冷绝伦。
赢的好视力即使隔了这么远,也就能看到余佘根根分明的睫毛,他垂眼目光缱绻,苍白的指尖轻柔地抚着鹰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线才挪到下方一直守护的人脸上,缓缓地绽开嘴角。
那人半趴在树上,发丝被秋风吹起,蓝色的眼珠里只有一人。
赢只这样看着,便觉得心跳加速,气息不匀。
“这次刻得很好。”
赢盯着那人苍白脸上的唯一血色,他尝过无数次,是他迄今为止吃过最美味的蛇肉。
滑嫩,软糯,现在这抹血色一开一合,他得到了自己一直想听到的夸奖。
但他此刻并不满足,抬起手摸摸了干渴的喉咙,总要吃些什么来缓解这股痒意。
嘴上的夸奖怎么够,他当然想要点实际的。
“你们雌父说想吃那边树上的果子,摘一筐回来吧。”
二娃看着面前突然丢来的是他两倍高的木头箱子,挠了挠头:“雌父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大娃拖着二娃,二娃拖着箱子,走了两步,二娃似是想起来什么,随即转身哒哒地往回跑。
“雄父,你没说果子长什么...样啊。”
二娃话说一半,就被一只大手抓了起来,整个人腾空,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丢了出去。
在空中以抛物线下落的二娃不明白雄父怎么又生气了。
在天上遨游了一会二娃稳稳地落入一个怀抱,他疑惑地问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哥哥,难道雄父说过了吗?”
大娃看一眼雄父不善的眼神,把二娃放下来,拉着他的手,往赢指的方向走:“说过了,我知道什么样,快走吧。”
二娃迷迷糊糊的被大娃拽走。
余佘还没看明白下面怎么回事,眼前一暗,高大的身躯将他面前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头上的人声音喑哑:“我想要那次那样。”
余佘还没理解他话的意思,脸被摁倒灼热的地方,他想起那次的事,脸上一红。
赢满意地看着那抹血色变得圆润。
时间流逝更为鲜艳,还未到冬季,却沾染了点点白色雪粒。
红上点点白,更为撩人,树上的美人被摆弄成各种体态,眼含春意,口衔木雕,缠绵的鹰蛇卡在口中,因唾液浸湿,鹰的半个身子颜色都暗了几分。